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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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禅元长这么大,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娇嗔的语气喊他。

    那就是他貌美如花,死神随风的雄主。

    还不等禅元给出任何的辩解,恭俭良的拳头飞快冲向禅元的护目镜,一拳将整个镜面打成蛛网状,白花花一片完全失去了视觉。禅元下意识抬起手要摘掉护目镜,从左侧传来叱咤风声。

    ——呼!

    禅元首次正面接住恭俭良的攻击,他忍不住咬住牙,左手传来的剧痛和扭曲让他清楚:断了。

    破碎的护目镜边缘,依稀可以见到雄虫的样貌。

    那碎成无数块,支离破碎的笑容和面容,仿若地狱使者。还没有收回的腿,快速勾住禅元的脖颈,整个人腾飞上来,几乎要死死地钉在禅元的肩膀上。

    就是现在!

    禅元沉腰,下蹲,异化能力发动,军靴下机关启动,“脚底抹油”般滑了出去。整个房间到走廊所有障碍物都被他提前清理,创造出了数条最佳的逃跑路线。

    如果说之前,禅元还有一丝和恭俭良好好聊聊的想法。

    现在,他脑子里全部是一个字:

    逃!

    逃!逃!逃逃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雄虫?

    磅——地面爆裂出破空声,禅元控制自己不要回头。他不知道,恭俭良在发现他逃脱地一瞬间,改变了落地方式,脚掌发力,整个人弹射而出,直击禅元身后。

    雪白的衬衫袖子被两道利刃破开,禅元送给他的见面礼此刻变成了最好的武器。

    “禅元~”恭俭良二度加速,手中利刃丢出去,叮得落在禅元的脚前。一撮属于蝉族的头发,也随之轻飘飘地落在刀刃上,被锋利的刃吹成两段。

    禅元不自主的吞咽。

    他就说!为什么没有找到这个仿制品!不对!他就说为什么厨房里的磨刀石消耗了一大半!

    疯子!恭俭良这个疯子,居然将这件仿制品开了刃!

    眼前根本不易久留,禅元迈过刀,继续向前冲。在他背后,雄虫顺手拔出地上的刀刃,咬在嘴中,猛然弹起——这个离谱的弹跳力,禅元只在跳蚤种上见过。他忍不住怪叫一声,整个人反方向往回跑,妄图利用恭俭良滞空的这段时间,冲出一条生路。

    铛——利刃挂下来,与他的鼻尖亲密接触。

    “啊~我好伤心哦。禅元~”恭俭良不仅仅又可怕的弹跳力,同时也具备骇人的滞空能力。在发现禅元转化方向的瞬间,他用脚尖勾住排气口细密地网格,整个人倒挂着,操作着两把刀,截停雌君的所有动作。

    一把在禅元的脖颈后,一把在禅元的鼻尖上。

    “作为雄主,听到你回来,特地去接你。可你呢?你居然不在。”恭俭良委委屈屈,一颗眼泪坠在睫毛上,“我,真的,好伤心哦~”

    “这个我可以解释……”

    恭俭良脸整个垮下,连温和甜腻的口音也不装了。他飞快收起刀,跳到禅元的背上,双手和双刀死死掐住禅元的要害,“我不听。”

    “不不不。你必须听一下。”

    恭俭良将禅元脸上的护目镜摘下来,戴到自己的脖颈上,“哦?”

    “其实,我早点回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禅元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不如,你先回房间看看。我打扫了卫生,给你洗了衣服,还选了很多好吃的糖果放在盒子里。”

    “这不是雌君应该做的吗?”恭俭良附在禅元耳边,摩挲道:“我看了好几遍《血体》,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你不回来我和谁玩那些变态游戏呢?和你带来的新雌侍吗?”

    禅元想到了那本“学习笔记”,陷入了沉默。

    啊对对对,你先把刀放下。

    他绞尽脑汁开始说假话,“雄主。我请你吃蛋糕……对。我和厨房的甜点师傅很熟……我、我已经约好了,让他给你做蛋糕。”

    “我不要。”恭俭良双手用力,勒得禅元呼吸困难。他忽然从后面跳下来,做了一个难度极高的背摔,让禅元结结实实贴在地上,两脚踹掉禅元的鞋子,拖着自己的雌君往房间里走。

    “你是个骗子。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我都不会听!”恭俭良压抑地重复道:“蛋糕是假的,你也不喜欢我,你说的都是假的——什么最好的朋友,什么永远都喜欢我,都是假的——我不会再听你解释一句。”

    他将禅元丢到房间里,脱下自己的衬衫,撕成两份,拧成麻花状,十分娴熟地捆绑住禅元的手脚,“我特地去等你,特地去等你。我为了你甚至去和别的雌虫吃饭。我好不容易从四千三百七十三个人中选到你,你居然想逃跑——你逃跑了我怎么办?”

    “雄主!雄主!你听我解释。”禅元努力拧动身躯,然后看见恭俭良将自己的衣服拔掉,撕成条,用于捆绑自己。

    讲究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有很多时间慢慢狡辩。”恭俭良微笑道:“在床上。”

    禅元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胜了自己的颜控属性。

    他觉得恭俭良好看,又觉得可怕,求生欲现在充斥着他的大脑。当他要发力时,恭俭良对准自己的肌肉关节哐哐就是两拳。

    事实证明,雄虫如果要制裁他,不需要动用任何的外物。

    他的拳头就是最强的武器。

    “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玩的。”恭俭良擦拭掉自己拳头上的血迹,凶恶地将禅元拖向床,“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玩的,我又没有说马上弄死你,你跑什么!”

    禅元的口鼻都被鲜血糊住。

    此刻,他想说话,但说不出。不是他被恭俭良的美貌所迷惑,而是雄虫这次实打实地将他揍得失去了自主说话的能力。

    喘气。

    活着。

    喘气。

    是他唯一还残留着的意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自己每一次张嘴血液鼓动和流淌的声音。他想活着,比这更强烈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兴奋。一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极限体验,不断戳动禅元的阀值。

    已经够了。

    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喃语,“原来,这就是被人打的感觉吗?”

    禅元,还是第一次清晰地体验到快死了的感觉。他头脑中痛感不断被清洗,最后残留下麻木又酸爽的快感,模糊之中。禅元想到,自己最初看凶杀片的原因,和收集美人卡的原因:

    刺激。

    美丽和暴力,是世界上最能让他感觉到刺激的存在。

    他会下意识双翅收紧,呼吸急促,身体变得滚烫,羞耻感骤然提升。双眼却不会挪开,反而死死地看着照片和影像中的每一个内容,直到在合上眼,他们重复在自己面前。

    这是安全大环境下,无法亲身体验的存在。

    而今,禅元终于确定了。

    他果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啊!”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解开手脚上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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