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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逃玉奴》 110.【正文完结】(第1/2页)
结同心(正文完)
次日听见他们说了?许多事?, 络娴没给?官府抓去,是?给?老太太关在屋里。是老太太的做派 ,怕家丑外扬,把人握在手?上, 随时可?以要她的命, 就?是?不要她的命, 也要她自惊自怕地过一辈子?。
她老人家就是喜欢折磨人。
送出去的银子?官府在追, 老太太这两日时刻问着官府的动向, 生怕追不回。不过张大人宽慰, 没了?接应的人,那赵路不敢私吞银两, 不过是?时日问题。
险得很,有几个贼匪在山脚下给张大人抓住了?,赶到山上时,凤二爷已给?池镜乱刀砍死。池镜又和另外一个恶匪苦
斗许久, 终于也将那人杀死,自己身上有十七处刀口,多半不深, 有三条要紧, 致使他此刻仍旧昏迷不醒。
金宝推了?推玉漏道:“三爷在西厢房睡着呢, 怕睡在一张床上,伤口给?你?碰到。你?去瞧瞧不去?”
玉漏没吭声, 仍偎着被子?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脚踏板上炭火烧得旺, 不过身上照样冷得很。
金宝窥着她的脸色, 不明道理,只好改了?口, “不去也好,太医说你?这会还不好轻易下床走动,胎还没稳住。前日将我们吓得呀,抬你?回来时,腿上都是?血。三爷是?也,浑身是?血,大家都乱得没了?主意。”
玉漏忽地想到池镜的话,他说他命大,想不到连他的孩子?也随了?他,一样命大,还在她肚子?里抓着她牢牢不放。
不过她却?像丢了?半条命,自醒来就?不大讲话了?。
隔日午间,秋五太太赶来府上看她,甫进门,还没见她人,就?先听见她哭,“我的三丫头,我的姑爷呀!我的命啊!”
丫头忙领着她进来卧房,她是?头回进她的卧室,眼睛先不由?自主地四面环顾一圈,最后拉到玉漏身上去。见玉漏侧身睡在床上,她忙走过去,“听说孩子?险些没保住?天煞的土匪!短命的贼人!就?是?下辈子?投胎也再做不成人!——”
她一路骂下去,玉漏听得不耐烦,总算翻身坐起?来。
她脸上苍白得厉害,这几日太医叫补气血,老太太把库里一向没动过的老参叫人翻出来给?她吃。一定还不知道她丢下池镜独自逃生,否则才不会待她这样好。
总是?无论想着什么,最后都要想回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是?个犯了?案还没给?揭露出来的罪人,然而天网恢恢,迟早是?要东窗事?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秋五太太问:“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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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漏听到便心一跳,他此?刻仿佛成了?狗头铡,急着要推来铡掉她的脑袋。
金宝来搭腔,“三爷在西厢屋里养着呢,这屋里哪睡得下两个病人?”
“可?醒了?没有?”
玉漏又是?心一跳,再惊怕再慌张,也更?怕他不能醒来。还是?盼着他醒来,哪怕要和她清算她的自私,她也认了?。
“昨日迷迷糊糊喊痛,太医说这是?没事?了?,这两日大约就?能醒,亲家太太就?放心吧。”
“到底吉人自有天相!”秋五太太一拳砸在手?心里,总算放下心来,又说要过那边屋里去看。
玉漏没说要跟去,唯恐撞上池镜醒来,真怕看见他失望透顶的眼睛。只有他知道她丢下他跑了?,醒来会不会对家人讲?以备不时之需,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拿了?纸笔 ,在炕桌上铺开,代他写起?休书。
一时秋五太太又跟着金宝进来,问她在写什么,她没回答,忙把写好的休书折了?胡乱塞在哪里,叫金宝收去了?笔墨。
秋五太太忙搀她回床上,“什么东西这样急,回头再写嚜,你?这时候要少下床,多躺着,不然胎要往下坠。”
玉漏躺回被子?里,背靠在床头,有些凄然地微笑着。知道自己的明天又是?不确定了?,但再没有力气朝往后打算,也许失去池镜,就?没有以后,曾因他而有了?最鼎盛最辉煌的时刻,从此?就?只能是?往下衰落了?,谁也抵不过盛极必衰这规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怪不着他,只能怪自己。逃了?一辈子?,总想逃出生天,没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直是?在往绝路上逃。
秋五太太见她微笑得异样,握住她的手?安慰,“好在孩子?到底是?保住了?,你?和姑爷也没有性命之忧。你?不晓得你?爹这几天在家急得什么样子?,吃不下睡不好的,追着我来瞧。我知道你?不愿我到你?们府上来,可?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你?喜欢不喜欢,哪有做娘的这时候也不露面的?”
玉漏听出两分真心,并不觉得高兴,趁势赶她,“那你?快回去告诉爹,我没什么要紧,三爷的性命也无碍。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
秋五太太笑着答应,“好,等你?们小俩口都好了?,回去住两日。”
再回去不免就?是?要长?住了?,爹娘一定是?嫌她,但没所谓,她没有力气再往别处走,做好了?一辈子?窝囊死在那里的准备。
她又翻身睡过去。
接下来一日都是?浑浑噩噩的,时睡时醒,直到第?二日,听见池镜醒来,猛地打个激灵,缩在床角,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身。幸而他还不能下床走动,容得她一时半刻的狼狈慌乱。
但他迟早是?要来的,这是?他的家,她躲不开。
傍晚就?听到他往这屋里来,也不知拼的什么精神。玉漏忙躺在床上装睡,听见他坐在床沿上问金宝:“不是?说早就?醒了?么?”
金宝叹了?口气,“醒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大有精神,见天不是?睁着眼发呆,就?是?闭着眼睡觉。嗳,你?不要叫她,太医说多睡会也好。”
池镜胳膊上有条长?长?的刀口,不宜大动,一扯到便要渗出血来。可?是?仍然长?长?地伸出去,手?掌贴在玉漏侧过去的肚皮上。忽然摸到一点微动,平复了?他这一向梦中?的惊惶。
在那些去营救的人看来,他在屋里拼杀,她在屋外,有机会也没有跑,死守着他,多么情深意切的一对夫妻。
所以他没对任何人说起?那晚的事?,情愿别人都这样以为。至于她为什么又出现在那间屋子?外,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想得明白。
“你?回去歇着吧,看样子?她还有一会才能醒呢。”金宝近前来劝。
天色顷刻就?黑了?大半,冬日的黄昏,去得就?是?那样快。池镜没走,盯着玉漏的半张脸看,又是?灰心,又是?安心。只要她活着,就?不算辜负他。
“我就?在这里睡,你?点上灯就?出去吧。”
“你?那些伤口不能给?碰着,不然难愈合。”
“不妨事?,她睡觉从来不爱乱动。”
金宝无意晓得这些床帷内的事?,剜他一眼,“你?这个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早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认了?命,笑了?笑,没理她。等她点上灯出去,他照样牵开被子?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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