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疯批粉头穿进来了: 22、如果能再见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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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不含任何情.色意味的吻。

    男人以一个近乎于臣服的姿势,说出的话语让齐鸢攥着的指尖都不住战栗,那几个字如魔音贯耳般,在他脑中不断回响!

    就连一颗曾经被彻底贯穿过的心脏,也不受控制般撞击着胸膛。

    醒来之后,齐鸢常常有种如坠冰窟的绝望感。修仙之人,讲宿命因果,他想,是不是他幼时早该在凡间战乱饥荒中死去。

    但他没有。

    上斩月谷的这数十年也许是他偷来的,所以他才会落得个万人嫌弃,被师兄一剑穿心的凄惨下场。

    回想无解的宿命,更多的是被至亲至爱之人弄得遍体鳞伤的痛苦,仿佛再来一千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

    而现在,有个异世之人对他表达了明晃晃的偏爱。

    于他而言,就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千里万里,即便面前是一瓶毒药,也愿饮鸠止渴。

    齐鸢短暂地闭上眼睛,再睁开,闻人无焉仍旧保持着仰视的姿态,而齐鸢的反应几乎是出乎他意料的。

    不是羞赧,也并非恼怒,他再睁开眼睛,修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眼瞳发亮,几乎盛了一百个春天那样,让整个房间都似乎为此亮了一瞬。

    齐鸢垂眼看着他,轻声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

    斩月谷,半山腰。

    西溪小院中,莲花已经开了,一进门便能闻见清雅香气。与盛放的花朵不同的是,它的主人已经昏迷多日,也许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

    那日到最后,还是孟濯尘作为师尊,拿了主意,两个徒弟被他赶了出去,没有参与决策。

    这件事情于情于理,本就是迟霜里遭齐鸢陷害,受伤在先,现如今即空莲只有一株,自然是要先给迟霜里服用。

    再然后,昏迷中的齐鸢和迟霜里一同被带回斩月谷,澄心真人给齐鸢诊治之时,广兰洞那边传来消息,迟霜里醒了,不光灵脉完好如初,修为更是提升了一个大境界,竟已经结成金丹。

    从炼气到结丹,一跃两级,近百年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连掌门都被惊动,前来护迟霜里成功结丹。

    修真界中,不乏苦苦修炼二三百年也无法结丹的例子,迟霜里可谓是一步登天。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连澄心真人这样的高阶修士,也不免羡慕这年轻弟子的运道。

    七分天注定。

    他唏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给齐鸢喂药的陆岐舟身上,道:“这里有我照看着,你师弟醒了,你作为师兄,该去看看。”

    陆岐舟恍若未闻,只拿帕子去擦拭齐鸢嘴角流下的药液。

    喂十口,齐鸢也未必能喝下去一口,又顺着嘴角全流出来。

    他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来曾经被人下狠手捅了一剑,嘴唇因为沾染药液而变得润泽,安静地阖着眼睛,看不出来是行将就木的模样。

    然而陆岐舟一直守着他,最清楚齐鸢现在的状况。

    澄心真人见状,暗自叹息一声,也不再劝,齐鸢受伤经过,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只能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该去星缈仙宗算个命,看看斩月谷最近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又过一会儿,陆岐舟突然叫他:“师叔。”

    澄心真人不明所以。

    陆岐舟这几日眼睛熬得通红,有几分落魄,他不避不让地盯着澄心真人,问:“师叔那日说,不觉得齐鸢会伤害迟霜里,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澄心真人愣了半晌,露出个有点无奈的笑来:“秘境中无第三人在场,我哪里知道什么内情,只不过依照我对齐鸢的了解,他若是真做了,不会不敢承认。”

    陆岐舟垂目看向齐鸢,目光中夹杂着痛苦。

    他记得齐鸢幼时,来斩月谷后第一次放声大哭,便是因为被一个不守规矩的外门弟子污蔑偷盗。

    澄心真人又道:“你们师门的事情,我不宜过问,只是现在齐鸢身受重伤,你又觉得先前的事情非他所为,难不成非要谁快死了,谁才是清白的?”

    陆岐舟沉默一会儿,低着头道:“多谢师叔教诲,我只是……”

    他心中感到茫然,甚至恨不得去求天道指一条明路,求天道告诉他,该如何让齐鸢醒来。

    拔剑刺向齐鸢时,剑身也异常地嗡鸣一声,似是预警。

    连他的剑都认出了齐鸢,而他却一无所知。

    陆岐舟站起身来,向澄心真人行礼:“劳烦师叔照看他,我去去便回。”

    他未说去哪儿,澄心真人却已经了然——如今迟霜里已经醒了,是时候再问一遍,秘境中事情的原委。

    ……

    广兰洞热闹得很,如同在举办一场盛会,与西溪小院的寂寥安静截然不同。

    迟霜里结丹的消息,已经像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斩月谷,无论是外门还是内门的弟子都挤着前来,带着礼物向他贺喜。

    一个这样年轻的金丹修士,将来的前途几乎是无法估量,若是迟霜里能够飞升,整个斩月谷都会跟着沾光。

    陆岐舟前来时,见到的便是迟霜里被众人围绕的场景。

    他已经丝毫不见病容,光芒更盛从前,在贺喜声中安静地笑着,旁边戴穆尧正在护着他,怕周围的人会冲撞到大病初愈的迟霜里。

    迟霜里率先看见陆岐舟,柔声道:“师兄来了。”

    周围的人都静了一瞬,只因这场景实在诡异。

    人人出现在此都面带喜色,而陆岐舟却是眼中泛着血丝,鬓发也从发带中脱落,看着并不为迟霜里的死里逃生而开心。

    陆岐舟淡漠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迟霜里一愣,向周围人拱手道:“今日多谢各位,下次请大家喝酒,我与师兄还有事情要说,便不久留了。”

    内门亲传弟子身份尊贵,似迟霜里这样平易近人的不多。这些弟子们识相地纷纷散去,口中不住小声猜测陆岐舟的来意,待整个院内空后,只剩戴穆尧没有离开,上前两步到陆岐舟跟前:“师兄,霜里他刚醒过来不久,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过两天再说?”

    陆岐舟恍若未闻。

    迟霜里打圆场道:“无妨,师兄找我定是有要事。”

    戴穆尧几不可察地哼了一声,道:“好,你们说你们的,我出去。”

    说完便大步迈到了门外。

    迟霜里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师兄所为何事?”

    陆岐舟目光未落在他身上,只是看着地上被践踏肮脏的玉兰花瓣,冷声问:“那日在秘境中,究竟是不是齐鸢引你去阵眼?”

    迟霜里似乎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微叹:“师兄不是亲自执鞭,惩罚过齐鸢师兄么?为何现在又要问我?”

    陆岐舟面色忽沉,只道:“我再问你一遍,是还是不是。”

    气氛变得严峻起来。

    僵持良久,迟霜里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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