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第98章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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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霁虽然是宰相之子,却也没有特权,依旧得早早起来,老老实实去排队进场。

    看到门口的吏人在检查考生随身携带的物品,只核对了对方的家状、保状及笔墨纸砚,并没有搜身后,沈霁松了口气。

    很快就轮到了沈霁与窦説、保头三人,保头将保状递上,吏人看完后,在早已登记好的会考学子的簿上记下名字,又画了圈。

    窦説的家状递上去时,吏人的眉头都没抬一下,但看到沈霁的家状,他一改方才懒散的姿态,正襟危坐地打量沈霁一番,确认她的样貌与家状、保状上写的一致,才笑着将东西还给她,又细心地问:“衙内可带了公卷?”

    大有一副帮沈霁把公卷呈给监考官的架势。

    沈霁道:“官家下令罢公卷,我自然不敢顶风作案,所以没带。”

    那吏人只能腹诽这宰相之子就是有底气,只可惜官家下令罢公卷,可行卷之风却屡禁不止,刚才进场的读书人里无一不是带了公卷的。

    不过是沈霁自己不带公卷的,与他何干呢?到时候考不上,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来啊!

    想开后,吏人便没再纠结这事,给她座次号码牌,让她自行进去找位置。

    等贡院关门的时间一到,考试官、监试官便都出来,率领诸位考生先按仪礼给孔圣人画像行礼,礼毕再入座,正式开考。

    解试的题目是考试官出的,今年多增加了一个考试官,但还是以主考官的题目为主。也就是说,这次考试的出题官是贾琰。

    不少考生都曾给贾琰行过卷,因此内心忐忑的同时不免有些期待,但贾琰并没有回应那些期待的目光,目光只在沈霁身上停留片刻,之后便公布了题目。

    发解试与省试不太一样的地方是,省试只考三天,但发解试会考四天,一天一场,首日是帖经、墨义、经义,第二天才是诗赋,第三天则为杂文(论),最后一日是时务策。

    一般前两场决定考生的去留,后两场决定名次,为了能“晋级”省试,考生们都不敢因为首日的内容简单便掉以轻心。

    帖经一开始的内容很广泛,不过这两年已经把范围缩减至《论语》一书中,——考官公布了十道从《论语》中选取的话,抹去其中一段,让考生将题目抄下来后,在卷子上回答完整。

    墨义则从《春秋》《礼记》中出题,也是十道题。

    无论是《论语》还是《春秋》《礼记》都是沈霁背得滚瓜烂熟的经部书籍之一,因而这二十道题对她来说并不难。

    至于经义,则是阐明某句话的内容和道理,依旧是十道题。

    巧的是,这十道题大部分出自《论语》,两道题出自《仪礼》,还有一道题是出自《诗经》的。

    沈霁熟读《论语义疏》《论语集解》《仪礼注疏》,师祖又是在《诗经》方面也颇有研究的王昭素,此时的答题状态真应了杜甫那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答了题,沈霁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后便誊抄一遍,等申时一到,她交了卷便出了贡院。

    贡院外头有很多考生的家人或家中派来的下人,不过沈家的马车很是显眼,沈霁一眼就看到了它,还有站在马车旁的李云杳。

    “娘子,你怎么跑来了?”沈霁将文房四宝扔给一旁的仆役,拉着李云杳钻上马车。

    “毕竟是你初次下场,总得来关心一下你。”李云杳打量着她,见她没有被试题摧残得太厉害,也放宽了心。

    沈霁道:“这第一场只是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面三场呢!”

    “明日是诗赋吧?那现在便回去,吃过晚饭得早些休息,养足精神。”

    沈霁并不觉得累,但也没有拒绝她的关心。

    回去后,沈亿陆让她将卷子默写出来,在确认她没有犯最低级的错误,比如犯讳之后,便让她回去歇息。

    把帖经、墨义、经义放在第一场考试里的好处,在第二天便凸显出来了,因为这是最简单,只靠死记硬背就能答出来的题,无法背出《论语》全文,为什么要来丢人现眼呢?

    故而几乎所有考生都对第一场考试很有信心,这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自信,在应对第二天的考试时,才能更加放松。

    不过第二场考试可谓是四场试里最难,也是最受重视的诗赋。贾琰先给出的是诗题——《水清涟漪》。

    众考生先是低头沉思,尝试自己去理解题意,沈霁也不例外,不过她很快便从脑海的书山中找到了它的出处:

    这应该是出自《诗经》(毛诗)中《魏风》的一首诗《伐檀》,根据《毛诗正义》的义疏所释,这是讽刺贪婪剥削的贪官的,原句应为:河水清且涟漪。

    因而这道题目应该是要告诫朝臣们不得尸位素餐,奉劝他们要做出功绩才能享受该有的俸禄和待遇。

    果不其然,有考生憋不住“上请”,——向考官询问题意。

    贾琰将《伐檀》的全诗背出,又引用了《毛诗正义》中孔颖达的义疏,让考生们自行理解,——不同人对这些义疏也会有不同的见解,这会使得他们在诗上的风格有所偏向,如此一来风格明显,才更容易让人知道考生的心思。

    诗题之后是赋题——《谟明弼谐》。

    咎繇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

    题意是规劝君王要遵从先贤的德行,只有君王拥有了德行,那贤德的贤才才会投奔君王,在贤才的辅佐下,君王的统治才会稳定,国家才会走向兴盛。

    沈霁总觉得这题的背后是赵光义在表达对赵老大最近扶持赵德昭的不满,毕竟这位秦王在反对赵老大迁都洛阳时,曾说过“国运能否长久,在德不在险”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如今在解试上又出这种劝君王遵从先贤德行的题目,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归想,这题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她总不能因为内心戏多,就给自己加戏,在赋里怼赵光义吧?况且按圣贤书的说法,君王确实是需要好的德行嘛!

    不过要她一个劲儿地规劝君王应该怎么做,她也办不到,与其夸夸其谈,还不如说点实际的。

    心中有了主意,沈霁先作诗,再写赋。

    不同于第一场,她早早就写完了,这一场,她几乎是擦着时间线誊抄完卷子上交的,出了门,她紧绷了一天的弦才稍稍松开。

    和她对比,其余读书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们有的人还在低头沉思,有的则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在这儿,总能看见人生百态。

    李云杳依旧来接她回去,二人在马车上分析起了这道题。

    李云杳说:“秦王用心颇深,官家听了兴许会有疑心,但也找不到秦王的错处。”

    沈霁以前对赵光义的印象并不坏,但迁都一事,他的野心暴露,又在这种事上耍小心眼,沈霁对他便没了什么好印象。

    接下来的两天里,沈霁也顺利完成了第三场的两道杂文和第四场的时务策。

    考完试后,她并没有松懈,而是又回头恶补了自己在这几场考试中露出的短板。

    与此同时,开封府的两位考试官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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