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X对家[真不熟]: 17、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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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自己想自己做的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岑行坐在地板上听着歌,上半身靠在沙发上,阳光从打开的窗户里照进来,把岑行整个人都包裹进汝窑岛热烈得如同鸡蛋花瓣一样的光影中,一圈澄白,一圈澄黄,最后都变成耳机里串着迷幻的旋律和歌声,岑行发现自己像是上瘾一般喜欢谢汖的声音,就算是隔离开那些所谓的节奏与和弦,单单是听着声音就会觉得沉迷。

    歌单里谢汖好听的歌有很多,今天的阳光正好很适合展望未来,岑行便听着这首歌,每一句歌词都慵懒而准确地击叩击在岑行的心上。

    歌词里讲着未来,讲着有关于沉浮着的等待,等待‘能做自己所想之事’的未来,岑行闭上眼睛,阳光成了眼皮下的一层薄亮,想象着有关这歌的图景。

    每一个鼓点,都让岑行有种不谋而合的契合。

    为什么谢汖的所有都能让她觉得这么契合,每一段伴奏,每个间隙,每个对位,每个曲式,甚至是每个配器,恰到好处。

    闭上眼睛后,不同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晃过,看见了海,看见了汝窑岛,看见了汝窑屋之间的神像,又看见了缅栀树,这些混杂的视觉化为触觉、味觉,最后都附着在舌尖上。

    岑行睁开眼睛,突然觉得舌头有些麻,带着股麦片的味道。听着谢汖的歌,所有的思绪都不由自主地往谢汖这个方向汇拢,比如他地声音,他的侧脸,还有…他的侧手心。

    不小心用舌尖蹭到的侧手心。

    这么一想,岑行摘下耳机,几乎同时用手捂住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着舌尖。

    想快速地驱赶这种感觉,伸手拿起身后的书翻开,一翻开又是那个没有领结的领带,再“啪”得合上书,往后仰倒的动作带起一阵无助。

    这么一仰,口袋里的专辑盒给掉了出来,岑行条件反射地手一伸,在专辑盒掉到地毯之前给攥进了手里。

    专辑盒被阳光照得白到透明,能从外壳看到里面影影绰绰有着张照片,岑行盯着硬壳表面,抬起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所谓梦想和未来。

    公司以前的编舞老师有问过岑行为什么不在专辑盒子上写上字或是画上画,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岑行要么沉默,要么说故作深沉地说‘再等等’。

    再等等。

    岑行的手开始在专辑盒表面比划,先是写了四个字,后来又迟疑地写上了八个字,最后嘴角略微提起,又把专辑盒放进了口袋。

    到底是四个字还是八个字,都要再等等。

    专辑盒塞回口袋后,门被敲响了,岑行撑着沙发站起身,把手上的书反扔到沙发上,往外走的时候拿上了门卡。

    一开门,果然是节目组的人。

    “岑行你好。”男摄影师二十来岁的模样,扛着镜头对准岑行,“我是这次负责跟拍你的摄像师,你就按照平时那样走路就好,初筛的结果出来了,我们要拍一个从汝窑屋走到练习室查结果的长镜头。”

    “行。”岑行穿上鞋往外走。“这大热天的辛苦了。”

    “没事儿。”摄影师跟着岑行往中区走,“本分。”

    “什么叫到练习室查结果,”岑行说,“跟高考放榜一样?”

    “不是,导演他在中区又借了几间屋子做练习室,现在一共有十七个练习室。”摄影师脚步平稳,“你们一共三十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帮你们助力的评委,两两分组,总共十七个小组,一人一个小练习室。”

    摄影师接着说,“现在你的小组已经分好了,节目组先叫了十七个人在练习室里等着,主要拍他们等待搭档的镜头,然后你们十七个人,包括你,就由我们三组的摄影师来拍你们等会儿打开门、惊讶的神情。”

    岑行往前走,“有说这次小组合作是什么主题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摄影师说,“都是二组的作家在管,我只知道每个小组主题都不一样,这个是评委老师根据你们的风格给你们定的。”

    “那就有十七个主题。”岑行说,“节目组作家真能想啊。”

    “可不。”摄影师说,”二组的那些作家成天都在思考着怎么折磨你们这些选手,我前几天还听见有个作家提起你了,她说一想起你就愁啊。”

    “愁什么?”

    “她说你这么大个热度,结果天天躲镜头,到时候播出去说不定还得找剪辑师给你p上去,要不然观众还以为我们在防爆你呢。”

    岑行散漫地笑了声。“我尽量多出现。”

    “这儿有个节目组让我问你的问题。”摄影师把镜头调近。“这次小组合作,你有想合作的人吗?”

    “有。”岑行应答得快到没有间隙,“谢汖。”

    “谢汖?”摄像机晃了一下,张大的嘴跟要吃个孩子一样。

    “想什么呢。”岑行都习惯了,“我们没打架。”

    “不是。”摄影师说,“那二组的人成天都在造什么谣,说得你们俩恨不得连夜拿着把枪把对方屋子给砸了。”

    “不至于。”岑行说,“汝窑岛禁枪。”

    “你觉得自己能和谢汖合作吗?”摄影师问,“节目组考核的标准很多,包括你们的水平、风格和一系列因素。”

    岑行没有多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

    “说到意外,”摄影师笑起来,“谁要是抽到评委谁就倒霉了,竞赛片儿直接变成恐怖片儿,这不就跟和自己教练一起打篮球一个道理,岑行,要是你上次初筛表现太好,给分给了教练怎么办?”

    “我看过那位老师的作品。”岑行往前走,“跟我不是一个类型。”

    “哟,你还挺确信。”摄影师跟着岑行踏入中区,“快到练习室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有机会和谢汖合作,你想和他合作什么主题的舞台?”

    岑行眯起眼睛,语气顿了顿。“都行。”

    说完这两个字,她踏上竹楼,和走过来的导演抬了个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

    “来啦!”导演笑得像个水獭,“走,你的搭档就在二楼。”

    脚踩在竹梯上,楼梯“嘎吱”向,竹楼上编在藤条上的鸡蛋花在风中摇,缅栀树在风中晃,枝杈正好能触碰到飘摇起来的鸡蛋花藤蔓。

    掀开画着汝窑故事的帘子后,房门露在眼前,摄像机凑近,给岑行按上门把的手来了个特写。

    岑行难得迷信了下,另一只塞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专辑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谢汖,手跟着作力按下去,门打开一个缝隙。

    缝隙变大,导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组的表演主题是个英文名儿,这个怎么念来着,塞克西?”

    “sexy!”站在一旁的女作家看不下去,凑到岑行身旁喊了声。“就是性感!”

    岑行按在门把上的手停住,立马转过头看向女作家,眼睛睁大,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女作家看到岑行的眼神后,又重复了一遍。

    “性感,两个人的性感。”

    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开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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