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快快病入膏肓: 25、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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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烫。”郝晴多提醒了一声。

    于恒秋揭开杯盖的动作稍稍一滞,她借着嗅茶气的样子掩饰过去,嘴唇刚触上杯沿,她抬颈轻啜了一口茶汤。

    “怎么样?还行吗?”

    “嗯,不错,你谦虚了,有秦叔五成功力。”

    “是、是吗?”郝晴受宠若惊。

    但挨夸的喜悦维持不了一秒。

    一秒之后,于恒秋神情寡淡地谛视着她,撂下茶杯道:“无事献殷勤。说吧,你是不是也做了什么蠢事要向我汇报?”

    这个“也”字令郝晴如跪针毡,看来于大小姐已经将她同那个叫黄杰的归入一流。

    然而比起上下几个亿的大疏失,她小小的愿望不过是想回一趟娘家而已!

    郝晴耷眉臊眼,好不可怜:“我妈妈转院的事,之前也跟你提过。我这次可能要‘请假’三天,不过来住了。但、但是你放心,那边处理完,我马上就回来。”

    说真的,侍奉父母乃人之常情,她这要求可一点也不过分。

    谁能想到,于恒秋听完不仅不为她的孝心所感动,反而脸色更阴沉了。

    郝晴连忙再让三分:“秋秋,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三天可能是有点久了,我想如果一切顺利,我两天就能回来!”

    有些话不说倒还好,说多了有火上浇油之效,于恒秋胸口略微起伏了两下,仿佛是极力克制了,才将那些呼之欲出的怒火重又憋回腹内。

    “啊,难道你是因为这个!”郝晴一拍大腿,福至心灵,“我答应过你和杨医生,会遵照你的食谱用餐,我不会食言的。明天早上出门前我会打包好这几天的干粮,王阿姨做了不少米糕、馒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每一顿都拍照打卡发到你微信上。”

    一股脑地将那些可能成为障碍的因素通通踢飞,郝晴心想,这下总稳了吧?

    于恒秋没有出声回应,茶室无比寂静,空气胶凝得似乎化不开,结成一片沉沉往下坠。

    好半晌,她才撑着桌角怒极反笑:“好,好极了。”

    郝晴一脸无措,眼看着对方摇摇晃晃地起身。

    是的,此时的于恒秋不仅脸色很差,从坐到立造成的空血让她脚步一绊,险些跌倒。

    “小心!”郝晴忍着膝盖的痛楚,扑向前想护着她些,却被于恒秋以脚隔开。

    “跪你的去,别做多余的事。”于恒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郝晴缩回手,依然追索着她在意的那个答案:“我……我明天想回家,秋秋你同意了吗?”

    于恒秋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在背身离去前丢下一条冰冷的指令:“那就看你今晚能跪多久了。”

    哈???

    即使于恒秋总是那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她在离开茶室时随手一推,将那扇拉门撞击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很生气。

    可再怎么生气,也不带这么虐人的!

    凄凄惨惨戚戚,寒夜甚寒,郝晴无助地抱紧了自己的小身板。

    ……

    洗完澡回到卧室,于恒秋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微信和邮件里塞满了许多未读的工作消息,但她难得想要任性一回,亦或者说如今她混沌的大脑已经无力再处理任何讯息。

    床上空荡荡的,于恒秋手指微蜷,缠绕着被套皱起的一角,索性今天没有那个恼人的家伙在旁边呼呼大睡,她想试着早些躺下安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入睡时间点。

    于恒秋想到便做,熄灯以后摘下眼镜,支起手肘滑入被窝,准备开始酝酿睡意。

    事与愿违,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钟,于恒秋仍在辗转反侧。

    或许将罪责推给郝晴是不公平的,她睡不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当失眠成为惯性,她反倒想念起身边那道规律的呼吸声,这会带给她少许踏实感。

    还不回房吗?

    于恒秋拥着被子坐起半身,强行入睡而不得入睡的情况下,免不了头脑发沉。

    按了按额角,她拾起床头柜上的眼镜,表情有些无奈。

    如果那家伙还在茶室跪着,该说她耿直还是倔强呢?

    ……

    深夜,星点如棋子,月亮映照着院里的树,枝条被晚风吹拂着向两边扬开,拍打在窗扉上,发出“噼啵噼啵”的敲击声。

    而某些酣睡正宜的人,睡眠质量好得令人羡慕,什么声响也吵扰不了她。

    正是基于此,于恒秋可以无所顾忌地踩着拖鞋接近她。

    其实通过俩人这段时日以来同睡一张床的经验可知,于恒秋晚上不论是开灯看书还是起夜频繁,极少将郝晴闹醒。

    即使闹醒了,她困乏地睁一睁眼,翻个身不消半分钟又能呼呼睡去。

    当然,此时此刻的郝晴因为折叠的姿势难受,肯定睡得不如床上安稳。

    她依然保持跪姿,但没有继续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而是将两膝埋在坐垫里,上半身趴伏在茶案一角,别扭地枕着胳膊睡。

    说她傻吧,她还会使些小心思,让自己尽量舒服些;可要说她不傻,怎么还真就在这里跪足三四个小时?

    凝视着这人佝得奇形怪状的身影,于恒秋轻轻摇头,抬腿用足尖碰了碰她的后背。

    “唔……”

    郝晴黏糊糊地哼唧一声,大概以为自己是在床上吧,正想撩开被子翻到另一侧睡,手臂一划,撞到了立在一旁的于恒秋的小腿骨。

    两人都因为相互的作用力而吃疼,震麻了肘关节的郝晴当即醒转过来。

    “啊,天亮了吗?”她自言自语着,探头向窗外望去,却发现天际依旧一片昏沉。

    与她视线相反的方向,传来于恒秋疲惫而沙哑的声音:“现在两点多。”

    “秋秋?!”郝晴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惊叫起来。

    实在是猝不及防啊,睡着前那些单方面“受辱”的片段一齐涌入脑内,让她本能地对眼前人产生畏惧。

    “回房睡吧。”背着灯光的于恒秋,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

    郝晴攥着衣角仰头,怯生生地问:“你原谅我了吗?”

    “那么,你清楚我生气的原因了吗?”

    “因为我让你烦心了?”

    “……”

    “也是哈,我知道你一直很忙,工作上的心就操不完,结果我还不懂事想往外跑。选这个时间点真的很抱歉,有很多家事缠身也是我自带的问题。刚开始没有向你说明,才造成现在无法两头兼顾。”

    郝晴自顾自地分析理由,听起来头头是道。

    然而,这一切落在于恒秋耳里只剩可笑。

    可笑她常常觉得郝晴是不一样的。

    “别再自以为是了。”于恒秋冷硬出声,打断了她那些毫无根据的揣测,“你根本不懂,我从没有干涉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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