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怎么比我还穷(快穿): 23、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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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来昏迷第一日。

    烛灯幽幽,勾勒出温霁半边轮廓。

    他长长的睫毛掀起,看向站在一边的孙志,眼中闪过彷徨和困惑,像是回到了梁国,那个孤独无依的稚子:“太医说,先生的伤并没有伤及性命,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孙志不知道如何回答。

    君上这两日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

    太医两股战战,跪了一次又一次,看着君上明显削瘦下去的脸,说话都不利索了,不敢肯定保证,只说道:“臣推测没有伤到要害,应该是可以醒过来的……”

    君上两日未早朝。

    反复询问,又反复得到这个答案,像极了抓到糖的孩子,生怕一松手,糖就从指缝间流失。

    孙志也心痛难抑,可此时却仍有些理智。

    半跪在地:“君上,国师若是清醒,必然不愿意看到您疏于政事,明日若是再不早朝,恐怕会出乱子啊。”

    如今只有孙志敢在温霁面前劝戒。

    他观眼前少年的神态,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并未多想,只觉得这是悲痛过度。

    温霁沉默。

    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过了许久,突然道:“先生不愿意醒过来,是不是因为寡人无能,令她失望?”

    孙志愣了下。

    “先生助我许多,可我连伤害他的凶手都抓不到。”

    温霁快要压不住心中的暴戾。

    他在出事地点,对百姓一次次盘问,画出了人物画像,可没有多少有效的信息。

    这些人衣着普通,行为举止也与常人无异。

    在拔出刀之前,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们。

    拔刀之后,人人只顾着逃命远离,没人有心思仔细看。

    拿着这错漏百出的画像,把整个丹阳翻了一个底朝天,没有任何收获。

    他心中有猜测,知道是谁背后指使,无实质的证据,却不能擅自闯入重臣的家门。

    孙志愧疚:“是臣无能。”

    “不怪你,”温霁抬头,冷笑,“是寡人的威严不够。”

    #

    这几日季冬云将寝殿护卫得极严。

    连太医都不能擅自离开。

    谁也不知道姜来的真实状况。

    折掉姜来,如同断去君上的臂膀。

    屠御史这几日面上无法掩盖笑意,甚至下朝之后,脚步都比平日里松快了许多。

    他在府中召集门客,问道:“如今国师傅生死未知,对我们而言是有还好处的,众位怎么想?”

    一门客道:“原本就是御史扶持君上登位,但谁知道君上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反咬一口,如此忘恩负义之辈,不值得为他担忧,御史不如冷眼旁观。”

    此间都是熟知的人,大家说话都极其大胆。

    杜文竹眼皮子跳了一下。

    低头喝茶。

    有人疑惑道:“到底是何人想要刺杀国师?”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噤声了。

    众人心思百转,偷瞟御史神色,近一半的人怀疑是他做的。

    温霁越来越不听话。

    上次宫门前的事情后,也牵连了许多他们这一派的人。

    君上处置却并没有留任何情面。

    不听话的爪牙就应该趁早切除。

    而温霁身边最为瞩目的就是国师,除去他,更像是一种警告。

    连杜文竹也这么想。

    屠御史却皱眉,神色如常,并没有大的波动。

    杜文竹竟一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

    姜来昏迷第二日。

    南方章丘一带爆发水灾。

    连续大半个月的暴雨使河水决堤,山洪暴发,死了成千上万的人。

    洪水呼啸而来,村落瞬间变成一片汪洋。

    河面漂浮着尸体,牛羊,儿童,树杈……哭声淹没在了雨水里,成为了微不可见的一声呜咽。

    张明在暴雨中抓住了一个婴儿。

    一个母亲在临死前,抓住了枝干,用尽全力,把他递了过来。

    雨水滴答滴答,打湿了脸,但只是一个开始,随时雨势逐渐增大,他浑身开始湿透了,抱着孩子的手也开始颤抖。

    他能感受到树杈裂开的声音。

    沉闷地在暴雨中发出“刺啦”的反抗。

    水从树的中间部分慢慢地涨到了分叉处。

    张明站在分叉处,双腿已经麻木,甚至脸开始僵硬。他吃力地仰起头,扫着不远处,期待有个船缓缓地向他驶过来。

    后来雨停了,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是看到希望后的欣喜。

    怀里的孩子哭得累了,昏睡了过去。

    儿童尖锐的哭声终于停止,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小脸开始发青,后来又慢慢地-变紫。

    张明举地胳膊累了。

    他看着大船,举起手奋力地呼喊。

    华丽的船缓慢地驶来,在暴风雨中,像是梦一般,又慢慢离去。

    他听见丝竹声。

    听到船上有人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第一批赈灾的物资已经运到了。”

    “今年的比往年还要少些……”

    “如今不宽裕,已经算多的了,我看见了,都抬进了郡守府。”

    “郡守可受到惊吓?”

    “往年也有过水灾,郡守见多识广,并未受惊。”

    ……

    张明手中婴儿柔软的身子已经凉透。

    他轻轻抚摸着,然后弯腰,放在了水里,看着婴儿沉入水中,慢慢地消失不见。

    霎那间,他从未有过的愤怒从脑海中闪过。

    为何富人可以造船躲避天灾?

    为何郡守却能收到大半的赈灾物资,而他们却只能听天由命?

    “真的有人记得他们吗?”

    张明怒极,脑海中产生了强烈的质问,却不知道质问谁。

    他松手,也躺在了水中,用尽全身的力气顺着河水往下游,最后失去力气……

    张明昏迷了过去。

    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托到了一高处,周围有着数十人,皆狼狈不堪。

    一妇人道:“你醒了,快过来暖一暖。”

    他们围在一块,相互倚靠着,用彼此的身体抵御寒风。

    张明凑过去。

    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寒风中慢慢流失,肚子也开始发出咕噜声。

    抬眼看向周围人,意识变得出奇地清晰,开口道:“你们不饿吗?”

    所有人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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