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20、公寓楼合租室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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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往后拉了两天。

    傅炀的耐心明显濒临告罄,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强忍的怒意。

    一栋复合式别墅里,没有过多家具,穿简单家居服的男人攥着电话,神态阴鸷。

    他沉默地听着电话里小助理惶然干涩的声音:“裴小少爷没回去过,也没联系过裴家的人。听在那里工作十年的老管家说,小少爷在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态,所以没有人起疑……”

    傅炀似乎扯唇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轻而缓地道:“做着昙市最高薪的工作,拿着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工资……我给了你快五天的时间,你给我这样的答案。”

    小助理登时头发发麻,心脏砰砰作响,掌心濡出的洇湿汗意让她几乎抓不住手机。

    咽喉恍若被人掐着,她说话都很艰难:“请再给我点时间……”

    傅炀闭了闭眼,勉强让疲于运作的大脑清醒了些,喉咙滚了滚:“上大巴那天,能不能看清他是什么表情?”

    “大巴车监控的位置只能看到乘客背面,看不见正面表情。”

    傅炀顿了几秒:“他是结伴,还是自己一个人。”

    小助理回想了下,头皮又是一紧:“这个,不太确定,上车的人一窝蜂,看不出有没有结伴。”

    傅炀呼吸沉了沉,胸腔翻涌着阵阵焦躁,甚至连手机那头的小助理都能隐约察觉到,惊惧之下,呼吸忍不住放轻。

    原本只是定性为生气逃跑的,但现在傅炀不敢确定了。

    一个漂亮的、只是脾气差却哪都软到不行的人,如果被谁盯上了,根本无法反抗,他只会宛如羊羔般可怜地发颤。

    不会撒娇,也不会说好听话,连给自己争取逃跑余地的机会都没有。

    别人对他做什么,都只能受着。

    在商业场上自乱阵脚是大忌,可傅炀一旦想到雪郁在别人怀里软软哼喘的样子,他根本控制不了那股暴戾的情绪。

    “今天晚上之前再找不到,通知裴以桓。”

    “报警,发寻人启事。”

    落地窗前,几近两天没合过眼的男人,如此说道。

    ……

    好辣。

    此时在度假村找了家餐厅的雪郁,被辣得嘴巴通红,本就饱胀的唇肉又覆上一层润红,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浸成一缕一缕的,张着嫣红小口不停吸气。

    倒真挺像傅炀脑子里想象的,他被人欺负得无法还手的样子。

    只不过他是单纯被辣的。

    怎么会这么辣。

    他来了五天,五天去了十几个饭店,每一家的菜都是爆辣。

    雪郁都懒得说“少放点辣椒”这几个字了,这里的厨师根本不懂什么叫少,他都怀疑他们做菜的时候,是以竹筐为单位放的辣椒。

    让他烦的不仅是吃饭的问题。

    雪郁撩起眼尾扫了眼对面座位的男人,个子很高,面容帅气英俊,无名指戴着银色宽戒,穿着高街复古夹克,是阳光健气的类型,一看平时就经常去蹦极、滑雪之类的。

    他看着雪郁,眼睛一眨不眨,嘴角提着。

    雪郁被他看得胃口都小了,舔了口嘴巴上的汤汁,忍不住出声道:“你能不能坐别的桌?那么多空位子。”

    男人眉尾动了动,固执道:“不行,想和你坐一起。”

    雪郁都要无语了,不再说什么,这人的脸皮之厚不是他能劝动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两天前的晚上雪郁绝对不会出门,这样就不会碰到这个男人,堵着他,说他很漂亮想追他。

    雪郁一开始只当他是喝醉了耍酒疯,没想到从第二天起,他就开始给自己买东西,走到哪他都要像跟屁虫似的黏上来。

    雪郁不想花时间记住和任务对象无关的人,对他爱答不理的,两天了连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就有了昨天那一出。

    高大的男人捉着雪郁手臂,微弯下腰和他对视,薄荷叶的冷香扑到雪郁身上,他神态可怜:“记住我名字没有?”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古怪地看着他被男人揪着不停重复名字的怪异场面,雪郁脸都羞红了,压低声音,气道:“记住了,快放手。”

    “那你说一遍。”

    “……白寄。”声音都气软了。

    最后白寄激动地抱了他一下,才肯让他走。

    直到现在,雪郁还能回忆起那晚的窘迫,一点也不想和白寄说话。

    可他不说,白寄却盯着他,喉咙滚了一下:“你嘴巴红红的,好可爱,好想亲。”

    白寄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要是雪郁能和自己撒撒娇,他绝对魂都要飞了。

    雪郁:“…………”

    他用纸巾捂住嘴巴:“……你有病啊,烦死了。”

    ……

    有白寄在,雪郁连饭都吃不香,吃到半饱就离开了饭店。

    平时白寄都要送他回房间门口才走,这天好像和朋友有约,把他送到酒店楼下就走了。

    外面下了小雨,天气昏沉。

    电梯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其中有对情侣,雪郁注意到他们,还是因为那两个人从他进电梯起,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对方目光带着审视、打量,似乎在确认什么,还时不时交头接耳窃窃说上几句,雪郁睫毛颤了颤,心里升起怪异的沉闷感。

    电梯匀速上升,数字缓慢转换。

    前些天服务生才告诉他,电梯用久了速度不是很快,开门关门都有一定的迟钝。

    雪郁住的楼层高,那几排按钮只亮了四个,分别是“2”、“4”、“5”、“7”,七楼是雪郁按的。

    电梯上方的红色数字已经转到了“6”,在第五楼时有个女人走了出去,而在此之前,二楼也出了人,电梯里只剩雪郁和那对情侣。

    也就是说,那对情侣本该在四楼出去的,可他们没有。

    一股黏重感兜头压了下来,雪郁心脏缓缓提起。

    应该是按错了,他想。

    数字转换到“7”,沉重的大门向两边掀开。

    雪郁刻意停了两秒,发觉那对情侣没有要走的意思,眉毛蹙起。

    怎么不动?

    他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在电梯门到时间合拢前,抬步朝外面走了一步,第二步还没迈,后方有只手猛然捉住了他。

    雪郁心脏骤然噗通跳了下,喉咙里的叫声险些溢出来。

    电梯门关上了,由于没人按,暂时停在了七楼。

    雪郁口干舌燥,好一会才转过头,眼睛微圆地看向抓住他的年轻男性。

    那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屏幕显示电话页面,还没有拨通,他拉着雪郁不松手,嘴上却相当客气:“抱歉,吓到你了?”

    雪郁小脸唰白,那一瞬的缺氧感让他无力地眨了下眼,半晌才稳住表情:“……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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