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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迎你而上》 17、017(第1/4页)
游乐乐回到营地,程秋筠见她一个人居然也没多问,两人一起把大家的帐篷收拾完,烧好了可以饮用的热水。
她们忙完这些,梁韵捷才终于姗姗来迟。
游乐乐看得出,梁韵捷攒了一肚子怒火怨气,然而处处都是开机的摄像头,让她根本无处可撒,只能憋着。
不久后,清晨出去觅食的那三人也跟小峰他们回到营地。
两条鲫鱼和几只小小的山螃蟹,是他们一夜等候的珍贵收获,来之不易的蛋白质被迫不及待地处理又烤熟,撒上一点点盐,几人珍惜地把鱼和蟹能吃的地方都吃干净,甚至连嚼得动的蟹壳都不放过。
大自然的无私馈赠重振大家低迷的情绪。吃过早饭,他们把垃圾和装备收拾好,在剧烈的腰酸背痛里开始了第二日跋涉。
越往前行,四周草木就越发茂密,小峰不断提醒大家要小心脚下,不要乱踩。
“既然有人在这儿放陷阱,那平时你们在野外,不小心的话也会踩到吧?”吴元洲问。
“有啊,各地巡山队一年总得上报几例队员被捕兽夹伤到的例子。但毕竟巡山有结伴,联系及时援救很快能跟得上。”
小峰说到这儿,表情担忧:“主要是村民进山挖野菜采野菌,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求救太难了。去年有个男孩是聋哑人,进山采菌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捕兽夹夹到。山里没信号,他喊不出声,找到的时候人都快不行了,最后左小腿坏死,直接截肢了。”
一听还可能截肢,大家都害怕了,绷紧神经,注意脚下的草丛灌木。
周定语气愤愤不平:“这些偷猎的,就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周老师,他们要是怕就不会干了。报应哪有钱重要啊……”
小峰话音未落,队伍前面的储博森抬高声音:“那里有只……我不认识那是什么,好像已经死了。”
程亦行让储博森和后面的人停在原地,他跟卢婧上前确认周围没有其他陷阱,四周安全后,才允许所有人上前来看。
梁韵捷刚好奇地上去看了一眼,转头就捂住嘴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游乐乐做好心理准备,走到正在拍的摄像身后,踮起脚看到了那副残忍的画面。
那是一只鼻子有些像猪仔,全身棕黑,但脸上和胸口有白色皮毛的小家伙。
此刻它已经被捕兽夹的锯齿折成两截,毛茸茸的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血液在它皮毛和泥土里已经凝成暗红,可见死了不止一两天,都有蝇类幼虫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繁衍出白色的蛆……
“这是什么动物啊?”程秋筠捏着鼻子问。
“獾鼬。”程亦行说,“不算濒危物种,但也是在列的‘三有’保护动物。”
那只獾鼬尸体散发出的腐坏气味飘在空气中,浓烈清晰。
程秋筠看了眼游乐乐,不可思议地问她:“你受得了这气味?”
游乐乐才注意到,除了程亦行他们大约是习惯了,其他人都皱着眉,用头巾或是手将鼻子捂住。
“哦,有点被震撼到,都忘了……”
她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鼻子,不愿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一样。
虽然鼻子闻不到空气中所谓的“腐臭味”,可是仅仅只看画面,这种冲击已经够强烈……
“不害怕吗?”程亦行的声音出现在她身边。
“比起害怕,难道不是更为它这种死去的方式感到悲哀吗?”
“你以为呢?野外从来就不是只有什么美好风景。”
程亦行说这句话时,情绪很淡。
却让她的胸口和胃里,像是被什么满满塞住,难以消化。
平日这种画面放到网上,在信息长河里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几乎掀不起什么波澜;可一旦置身其中,还掀开了残酷的边角,眼前这幅画面还是能翻搅起巨浪。
离他们离开文明社会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明明来到了一个不该有文明痕迹的地方,却偏偏在这里,看到了文明痕迹留下的最不“文明”的影子……
捕兽夹和那只獾鼬的尸体最后要怎么办,游乐乐不知道。
但刚才那个场面,无疑让原本就稍显沉重的徒步气氛变得更加低迷。
毕竟录综艺,镜头里也不能全员丧脸,吴元洲拾起本行调节气氛,问工作人员:“导演,今天该不会还要继续‘手脚并用’吧?还是前面有更变态的挑战?”
“变态?说不上吧。这个程度就变态了?”总导演和他玩笑。
“这还不变态?”周定拍拍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控诉道,“你知道我昨晚在身上贴了多少镇痛贴吗?我现在全身都被药味和汗味腌入味了!澡都没办法洗,这能忍吗?”
“哦,你们是想洗澡啊?可以啊。”总导演一副有求必应的口吻,笑眯眯说,“昨天大家不是抱怨在这里没澡可洗吗,待会儿你们就能洗澡了!”
吴元洲将信将疑:“洗澡?怎么,又要下水游泳啊?”
“吴老师,‘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答案揭开的时候才有意思嘛。”
……还真是让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一行人终于无路可走,面对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时,他们终于知道导演组卖的是什么关子了……
离瀑布还有四五米远,落下的水花带起的水雾,让四周山色如同加了层朦胧的柔光滤镜。
瀑布算不上陡峭,是一个较为平缓的上升坡面,但嶙峋的石壁掩埋在水下,完全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几根黑色的安全绳从瀑布顶上垂下,斜拉下来。
其他嘉宾对着这高达几十米的大瀑布彻底傻眼,觉得节目组大概是疯了。
游乐乐却后退几步,悄悄走到程亦行身边。
“早上你就是来这里,爬上去把绳子放下来的啊?”
这个瀑布周围显然没有第二条可以上去的路,至少在录制的规划里,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所以早上他回到营地,才会浑身湿透吧。
“有问题吗?”程亦行侧头看她。
“好厉害啊。”她的眼睛闪着光,由衷赞赏过后又小声说,“我之前一直想试试徒手溯溪,不过还没有机会。”
想了想,她弯起嘴角,冲他狡黠地眨了下眼。
“不过下次再遇到这么好玩的事,记得先叫我一声啊,就算不让我试,让我围观一下也可以。”
“……”
程亦行记得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成年之前。
以前程秋筠每每要去上房揭瓦、祸害人间、大干一场的时候,就会冲他露出这种表情——意思是不许告状,你也是共犯。
但他是从不吃这套的,只要程秋筠捅的娄子被发现,他绝对第一个站出来无情地“撇清关系”,哪怕他就是那个“共犯”。
最后在屋里,被外公的鸡毛掸子抽得哭天喊地的也必定是程秋筠……
然而现在,同样是这种狡黠的、像狐狸一样引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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