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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到权臣年少时》 31、楼沧月番外1(第1/2页)
母亲站在楼府小门与人争执时,楼沧月冷眼旁观。
这个曾经是梁州名妓的女人,丝毫不见往日妩媚,与楼府上的婆子吵了半天,索性上手撕扯,奈何楼府人多势众,她被推倒在地,仍旧不忘拿乔作势。
“姑奶奶我可是楼老爷爱妾,你这么对我,小心我回了你们家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她摔倒在地时发簪滑落,连带着勾乱了一侧的发髻,狼狈不堪。
她身上隐约还能看出十年前的风光。
碎落的簪子曾是某位恩客一掷千金讨她一吻的礼物,她今早特意翻出撑场子的。
然而再华贵的钗裙也敌不过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的皱纹。
婆子啐了一口;“什么爱妾,养在外面的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你怕是连府上的樱儿都不如。”
楼沧月当时不知樱儿是谁,后来进了楼府,有人无意提过这个名字,他才知道自己母亲没能比过的人,连妾都算不上,只是爬过他父亲楼应天床榻,却连姨娘都算不上的一个小丫鬟罢了。
只是樱儿如今正当年轻貌美,凭借微薄宠爱在府中混得如鱼得水。
比之早早被遗忘的外室和私生子,樱儿确实更像半个主子。
许是婆子的话刺激到了楼沧月母亲,她来不及收拢挡住半只眼的头发,一把扯过楼沧月挡在身前。
“你们可瞧好了,这可是他楼应天的种!他今日不想认我就赖在这里,看看没脸的到底是谁!”
楼沧月不哭不闹,往前定定看着动作明显迟疑的楼府下人,黑色眼瞳中无悲无喜。
“这……”
从前倒不是没有外头女人来楼府闹过,但楼应天风流债虽多,子嗣缘分却稀薄。
因着此前府中一名受宠庶子被发现是姨娘与外人私通的孽障,楼应天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下令无他准许,不管是谁带了孩子上门,统统赶出去。
可这孩子生得貌美,眼神望向人时黑得深不见底,令人毛骨悚然。
再仔细看看,他继承了名妓母亲与风流父亲的美貌,说不是楼应天的孩子,恐怕都没人信。
“要不……请示一下老爷?”
年长仆妇听到,狠狠瞪了说话人一眼:“多嘴!”
正当她要上前再度赶人时,楼应天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何事喧哗?”
楼沧月的母亲眼神一亮,也不管楼沧月了,她慌忙把头发别在而后,想要上前撒娇:“郎君,我是莺娘啊。”
莺娘声音宛若带了钩子,她年轻时以歌喉撩拨楼应天,让他流连花楼三日。
除唱曲外,这副美妙嗓音,自然也有别的销魂用处。
可惜岁月不饶人,楼应天听声,倒是想起这位故人了。
他侧目而视,不着痕迹甩开莺娘想要缠上来的手。
无他,莺娘如今的青春不再,即便声音动人,可他还是更喜欢稚嫩些的。
楼应天眼神扫了半圈,注意力被不远处的楼沧月吸引。
他微微眯起双眼,开口:“这是……”
莺娘惯会察言观色,在看出楼应天对自己不感兴趣后,心中怨恨滋长。
昔日情人何等无情,她更恨自己看走了眼。
见楼应天停住脚步,眼神一动不动看向楼沧月,莺娘这才拿足了底气,缓步走到孩子身边,竟有几分温柔:“这是妾与郎君的孩子,名唤楼沧月。郎君忘了?这还是郎君亲自取的名字呢。”
楼应天又仔细想了想,的确想起自己是有这么一个孩子。
只是他出声没多久,府中有人揭发了一桩后宅丑闻,让他连带着怀疑起了莺娘的忠诚,所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再不去莺娘那里了。
今日一见,楼沧月倒是长得……倾国倾城。
还有几分他年少风流的模样,但年纪小,且也沾了莺娘的妩媚颜色,乍一看雌雄莫辨,倒像是个穿着男装的女童。
楼应天咽了一口唾液,自然而然上前递出一只手:“这般貌美,这一看就是我的孩子。”
楼沧月看着眼前人温和的神色,犹豫片刻,还是牵上他的手。
男人宽大的手立即收紧,一把扯过他抱在怀里。
楼沧月坐在他小臂上,看着母亲眼里的不甘和嫉妒。
“说吧,你想要什么。”楼应天抱着孩子,和莺娘谈起条件。
莺娘身形娇小,在他转过身时已经垂下头,露出脆弱脖颈,温顺又谦卑。
“妾不敢肖想太多,只愿郎君发发善心,收留这孩子,再给妾自由身,从此一别两宽,再不相干。”
楼应天歪头,觉得这女人还挺识相,对身旁小厮道:“你去找管事,让他拿银子和卖身契,给莺娘脱了奴籍。”
从前恩爱几年,都未曾达成的愿望,竟然一句话就尘埃落定了。
莺娘激动跪下,咬着牙谢恩。
楼应天把身上钱袋子抛给她。装着碎银的钱袋子砸在她头上,莺娘却不觉得痛。
“赏你了。”
说完,楼应天就被簇拥着离开了。
刚刚还对楼沧月不屑一顾的仆役争着讨好这对父子。
“老爷在外辛劳,不如让老奴来抱小公子。”
楼应天看着她们谄媚的脸,皱了皱眉。
他随便指了一个年轻些的面孔:“茹娘,你来。”
茹娘没想到楼应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呆滞了一瞬,但也没有受宠若惊,应了下来,上前接过楼沧月。
楼应天并不关心后宅的事,但对于这个突然找上门的貌美儿子,他出乎意料的有耐心,甚至亲自为他安排了住处和奴仆。
楼沧月虽小,但也不是傻子,隐约知道了自己大概是被母亲卖到了楼府。
他依偎在茹娘身上,茹娘抱着他走入重重院落与白墙,他才算有了一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楼沧月吃上了许久没吃上的热乎饭食,他却并不开心。
茹娘怜爱地摸摸他的头,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总是流露出怜悯和不忍。
尤其是临近夜里,她总要频频往门外瞧。
楼沧月问她在看什么,她只摇摇头。
楼沧月以为她是在等父亲,因为莺娘也总是这么等父亲。
可是每次等不来楼应天的茹娘,明显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忘了,忘了也好。”在没有等来楼应天的第七夜,茹娘轻声这么说。
她替他掖好被子,像是母亲抚摸孩子一样,摸了摸楼沧月柔软的头发。
楼沧月缓缓闭上眼,陷入梦乡。
然而后半夜,一道砸门声响起,守夜的茹娘比他先被惊醒,拦在门前,道:“老爷,小公子已经睡了。”
楼应天喝了酒,只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摔倒在地,发出一生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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