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过气后: 7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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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番外

    ◎轮班+弥补◎

    番外:轮班

    时序入了末伏, 暑热渐退。舒念却仍觉难熬,她本就畏热,怀有身孕越发变本加厉,日头一起, 便钻入竹林, 躺在凉椅上吃瓜歇凉, 不到日落不见出来。

    打着盹儿时, 硬梆梆一个身子依偎上来, 毛茸茸一颗脑袋拱在自己颈畔。舒念闭目轻笑,两手摸索着寻到那人肩膀, 松松拢着, “就写完了?”

    “嗯。”

    “小吴侯一回二回的……”舒念道,“许大人回禀小吴侯大安, 陛下都不敢信,强命你一日一封亲笔请安折子呈上, 这都罢了,还劳动人家董太医亲身来看。”

    崔述听得郁闷,又无力反驳, 极轻地哼一声, 往她颈畔不住挨蹭,“再不会了。”

    “这话好耳熟, 小吴侯说过三次,还是四次?”舒念一声嗤笑,“连我都哄不过, 何况陛下?”

    崔述一滞, 一只手微风过冈一般, 柔和地拂过她微隆的腹间, “今天好吗?”

    舒念睁眼,夏日清亮的日光透过竹林,洒在眼前人清竹般秀挺的身上——

    是她的阿述。太好了,好到酷烈的日头遇到他,亦只剩了清溪潺潺一般的温柔,浑似一蓬硕大的羽翼,将他伤痕累累的躯体轻轻包裹。

    舒念叹一口气,“真好看。”

    “什么?”

    “夸你呢。”舒念张开五指,捋过他发黄干涩的发丝,情不自禁凑到他唇边,待要亲吻下去,忽一时灵醒,生生顿住——又上当,每每提及旧事,这人便生硬转移话题,讨厌,讨厌得紧。

    崔述仰面,大睁双目,渴求看她,直等得心口发疼,亦不见她动作。喉间一滚,将光洁的额凑到她唇畔挨着,生生顶一下,喃喃抱怨,“骗人。”

    舒念冷不防被他一撞,齿间生疼,扳着脖颈拉开些,恨道,“骗什么人?你属狗么?”

    崔述如今很不敢往她身上胡乱黏糊,只能生硬道,“家里有镜子。”

    舒念莫名其妙,“什么镜子?”

    “照过镜子,哪里好看……”崔述一翻身爬起来,肃然端坐,“如今什么模样,我心里知道。”

    “哦?”舒念托腮,“说来听听,什么模样?”

    崔述咬一咬唇,别转脸去,“莫哄我。”

    舒念还他一个大白眼,自己躺下,翻转身背对他,“大人仍旧照镜子去,我要睡会儿。”

    她孕中渴睡,眼皮一垂便入了黑甜乡,梦中日头越来越烈,晒得皮肤滚烫,仿佛着火。一时热得醒来,才发现灼醒好梦中的日头原是软绵绵淡白的一双唇——

    小吴侯人睡着了,鼻息锲而不舍喷薄在自己颈畔,热乎乎的。

    舒念低头看他,将养月余,好歹不似先时骇人,却仍是瘦得可怜,鬓角极长一道疤,衬着无血色的唇——

    许是她自己不觉得,旁人瞧在眼里,说不得真有一点难看。

    舒念想了想,一只手探入薄薄的衣襟,沿温凉单薄的胸口往下腹去——

    指下身子剧烈一颤,一只手生生擒在她腕间,铁箍子一般。舒念皱眉,“疼。”

    崔述看清眼前人,吐出一口气,松开手,往她的方向又拱了拱,浅浅笑道,“怎么突然……”

    舒念不甚老实的手已滑到腰际,本待掐他一下,却是一丁点肉也没摸到,恨恨拍一掌,“不问问我要做什么?”

    崔述身子一颤,越发贴她近一些,摊开四肢,任人宰割的模样,含混道,“问什么……你来便是。”

    一点罪恶感油然而生,舒念手上一停,俯身贴近,绵密吻着血色全无的两片唇。

    崔述闭目,无意识张唇,感觉她如灵蛇般侵入,与自己反复纠缠,脑中越来越糊涂,毫无底线一句话脱口而出,“怎样都可,只要是你。”

    虽是语声模糊,耳鬓厮磨间,落入舒念心底却是字字清晰,如重锤敲击,探入衣襟的手已至他柔软微凉的腹间,却下不去手,只无声滞留——

    崔述被她吻得意识模糊,感觉她莫名停住,渐渐烦躁,双手搂住她脖颈,使力一拉,将她双唇压在自己齿间,小口啃噬。

    舒念一个哆嗦,唇畔麻痒难耐——这般啃咬非但不疼,倒在她心底点起熊熊烈火,瞬时燎原。她深知这般纠缠下去,必然缴械投降,然而正事未办,一咬牙右手一抖,悄悄拈一根入骨针。

    细碎的啃咬已至她颈间,舒念越发迟疑,魂不守舍间忽觉颈间一痛,摸了一把,未曾见血,便知他仍有分寸,不由皱眉,“你真属狗啊?”

    崔述仍旧揽着她脖颈,略略分开,眼角微红,“怎不动手?”

    舒念一滞,“说什么呢?”忙要遮掩,还不及动作,已被崔述一把按住,她唯恐误伤,匆忙撒手,入骨针滚在地上,日光下莹莹生辉。

    崔述一对桃花眼水光盈盈,微微泛红,仿佛下一时便要滴下泪来,“怎不动手?”

    舒念腆着脸赖皮,“我拿着玩儿,不行?”推开他,翻身下榻,打算遁走。

    还未走出一步,臂间一紧,已被他拉扯回去,硬生生一个脑袋拱在腰后,“别走,不论做什么,你来便是。”

    舒念被他一句话烫得心头滚热,“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敢这么说?”

    “不知。”崔述在她腰际轻轻挨蹭,“什么都可以,只别躲着我。”

    舒念怔住,自打领了这闹心差事,的确身不由主,总躲着他,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却都叫他瞧在眼里——幼年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练就的通透工夫,毫末之变,皆有所感。

    舒念转过身,一手抚着他发顶,“我与董太医商议,以入骨针封你气海。”

    “封我……气海?”崔述低头重复,又仰面看她,眼珠震颤,“为什么?”

    舒念低头琢磨怎生解释,却听他仓促说一句,“如此,你动手便是。”

    舒念一滞,“总得叫我想一想,怎生与你解释为何如此啊。”

    “有你一句话便足够了,动手便是。”崔述眨眨眼,“以后别总躲着我。”

    舒念俯下身,探手入襟口,直抵下腹,按在气海上,感觉他身子不由自主僵硬,贴在他耳畔道,“这几年屡屡大伤,奇经八脉尽皆劳损,无二三年工夫仔细温养,恐不能长久。今日我封了你气海,乖乖消停将养,等日后大好了,我亲自与你拔针。”

    崔述瑟瑟发抖,“嗯。”双手牢牢揽住她脖颈,“听你的。”一语未毕,腹间剧痛,真气如钱塘潮退,从气海中四散奔逃,逸入四肢无影无踪,再无法凝聚。

    他眼眶发热,匆忙闭目,泪意如潮,坠落下来,忙抬袖遮掩,不肯叫她看见,只道,“你抱抱我吧。”

    ……

    董太医被皇帝陛下打发过来伺候生产,如今胎儿不过三月余,闲得长蘑菇。本在邻村看社戏,闻讯回来,见小吴侯难得消停,躺在凉榻上老实睡觉,一时大喜,“得手了?”

    “嗯。”舒念坐在榻边小杌子上托腮发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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