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傲娇: 32、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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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待谢祁说什么,傅语棠倒是先开口,“将军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孟氏说过,今日游奕是轮到林永言的,而既然已经有了林永言,这种日常的巡守自然是用不到谢祁的,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

    “有些事过来,然后碰上那些慌乱的百姓。”谢祁没有过哄人的经验,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哄,就见傅语棠似乎已是渐渐缓过来,也算放心下来。

    傅语棠闻言便知,是被孟氏救下的那些百姓。

    谢祁见她仔细的听着,便又多说了几句,“那些百姓之前都有士兵去帮扶过的,并且都有全数讲解过附近的哨所,所以他们在脱离危险之后,就会到哨所报信。”

    “林夫人经常在边线出现,因而那些百姓一说,这边的士兵便知道是她,寻了林永言过来。”

    谢祁在讲这些的时候尽可能用的一些比较浅显的表述,所以傅语棠很容易就能够明白过来。在京城中,她见过沉默的大多数,每个人都只是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确保己身无虞已是不易。

    在京城中,最不能有的,就是好心待人,施以援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帮的是温驯的兔子,还是咬人的毒蛇。

    农夫与蛇的故事,屡见不鲜。

    孟氏会救下这些百姓,她丝毫不意外,这是孟氏身边一个将领夫人应有的心胸和担当,不过这些百姓的做法,倒是让她的心,有了微微的几分触动。

    他们跑走之后,本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家。没有人会怪他们,因为他们本也没有与匈奴人相对的能力,他们就算是齐心协力一起,也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们是弱者,是受照拂者,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将孟氏给抛下,尽己所能的跑到哨所去报信。他们也不知道孟氏能不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也许孟氏根本就等不到哨所的人闻讯赶来,但,总是要试一下的。

    万一孟氏就是因为他们去报信了,才正好得救活下来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但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都值得去做。

    傅语棠这般想着,心底泛着丝丝暖意。“那他们现在呢?”

    “回家了。”谢祁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没有再提及其他。

    而他没有与傅语棠说的是,这些生活在边线上的边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边民,和栾城中的边民而言,是全然不同。

    边防之事,这些边民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此绵长蜿蜒的边线上,哪怕是这些士兵昼夜不分的巡守,依旧是兼顾不过来的,但是这些边民不一样,他们就居住在附近,他们往往能够得知更多的消息,也能够快速的响应。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普通的百姓,能够精准的找到附近哨所的原因,因为这是每家每户都需要印在记忆里,成为本能的东西。

    而边民们也乐得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苦匈奴久矣,常年的坚守也让他们深深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守护栾城,也是在守护他们自己,两方交战,处在交界位置的他们,稍有不慎便会化为一抔黄土。

    栾城好,他们才能好,栾城守住了,他们的一切才能够有保障,他们的子嗣后人,才能够有安稳的以后。

    他们一行人渐渐往回,谢祁骑马带着傅语棠,知道傅语棠还是心底有些发怵的,便放慢了速度,几乎比来时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才原路返回。

    到了将军府门口之后,谢祁将傅语棠从马背上放下去,然后再自己翻身下马,把手上的缰绳递给了一旁的路三。

    路三非常识趣的就将马儿给牵走,绕到后面,将马交给了看顾的小厮,任其栓在了马厩。

    谢祁朝着将军府的大门迈了进去,两三步后察觉到些许不对,回头发现傅语棠仍然还是站在原地的,有些不解,“走吧,有什么咱们进去再说。”

    傅语棠先是看了谢祁一眼,到底是觉得不能让将军等她太久,终是慢腾腾的迈开了步子。

    方才在马背上的时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紧张和担心,少许的其他心力几乎又是分散在谢祁的身上,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受伤。

    直到方才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清晰的感知到身上这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本就肌肤娇嫩,又是初次骑马,无论是她大腿根的位置,还是臀部附近,都已经磨伤,在疼,很疼。当然,她的身上也是不断有酸疼的感觉,但是这种酸疼却远不及腿上的那种疼痛。

    傅语棠只觉得每走一步,都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她忍着疼,不断宽慰自己,没几步就可以走回到房间,到时候她不动,便不会疼了。

    谢祁的目光一直都在傅语棠的身上,只两步,就瞧出了她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似乎非常的难受。

    “你受伤了?”他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还用问?

    谢祁大步跨到傅语棠的面前,然后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然后快步朝着他们的院子里去了,途中遇到李管家的时候,还不忘让李管家把府医找过来。

    傅语棠窝在谢祁的怀中,将自己的脸死死的埋住,不敢抬头,只觉得耳根微热,没脸见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怎可这般?

    先前在马背上的时候,傅语棠压根生不出丝毫旖旎的心思,此刻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有一瞬的恍惚,手心微微出汗,下意识的便将他的衣服攥得更紧了些。

    很快,两人就到了房内,谢祁将傅语棠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见她双颊绯红,眸中泛着雾气,便用掌心抵上她白皙光洁的额头,“是伤口引起温病了吗?”

    傅语棠摇摇头,回过神来。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的面容,没有办法让她的心绪平静下来,她往后靠了几分,与谢祁之间空出了一段距离。

    尽管傅语棠否认了,谢祁仍是丝毫不掩忧心,毕竟在他看来,傅语棠实在太乖了,就算是难受也会自己强忍着,就像方才在门口时的那般,明明已经受伤,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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