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犬和他的冰山美人: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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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朝弋知道郁琰这人有点洁癖,他在生意场上倒是不避讳那些该有的礼仪和程序,但在和生人接触过后的半小时之内,他一定会找机会去一趟洗手间。

    果然,在观察了那人十几分钟以后,朝弋终于看见他朝着洗手间的区域走去。

    朝弋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身后。

    会所里人来人往,走廊过道的地面上又铺设了消音的地毯,因此郁琰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然而就在他掀开洗手间门口隔帘的下一刻,身后忽然一重,有只手挟住他后颈,猛地将他往里推去。

    旋即他便被那人强硬地带进了隔间,门锁“咔哒”一声被人拧上,然后郁琰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郁总最好不要乱喊。”

    “很惊讶吗?”朝弋只手把住他的腰,把人紧紧扣在怀里,“你平时不是不爱出席这些活动吗?今天怎么也会来,故意躲着我呢,是不是?”

    他一语中的,但郁琰却仍旧不慌不忙:“你想做什么?”

    朝弋低笑起来:“你说呢?”

    “你真是个很坏的人,”说着他那只手慢慢往下,轻而易举地把住了他的东西,“到时候又打算怎么骗我?说有应酬走不开,能躲一天是一天,是吗?”

    朝弋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颤了颤,可那动静实在太轻了,轻得像是他的错觉。

    隔间里又窄又挤,朝弋钳在郁琰腰间的手臂如同铁铸,叫他无处可躲:“松手。”

    朝弋没理他,兀自动起来,他手掌宽厚,几乎将郁琰一整个都握进了手心里。

    “朝弋!”郁琰按住他的手,嗓音压着,带着一点哑:“……你疯了吗?”

    这里是会所里的公共区域,这也意味着外边的人随时有可能掀帘进来,甚至听见隔间里传出的暧昧声响。

    朝弋好整以暇地抵在他鬓边,让那人柔软的发丝蹭过他脸颊:“只要哥不发出声音,就不会有人发现的。”

    “但你要是敢再咬我一次,我就把门打开,让他们都看见你。”说着他手上又用上了几分力度,然后抵上前偏头,从他的嘴角吻进唇舌。

    他的吻从来是野蛮的,急促又炽烫,带着明晃晃的欲|望,像是想要侵|占他所有的呼吸,那般病态的占有欲。

    在这接连不断的折磨里,郁琰被他弄得烫起来了。

    掌心里的变化太明显了,朝弋几乎是立即就发觉了他的异样,他从他的耳后啄吻而过,然后轻笑一声:“我以为郁总清心寡欲、一尘不染,怎么也会在自己讨厌的人手里站起来呢?”

    郁琰没说话。

    这家高级会所就连洗手间里都点着熏香,四下里都被擦洗得一层不染,但这里边到底是人人都可以使用的公共区域,连郁琰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动情|动|欲。

    真是疯了……

    他恨这具不受控的身体,那被朝弋牢牢掌控着的部分完全背离了他的意志,变得潮湿又晶亮。

    朝弋却反倒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手上动作愈发激烈,然后郁琰听见了轻微的水声,在这狭窄又潮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故意在那最要命的地方反复,旋即朝弋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这个人压抑着的喘息,知道他要受不住了,朝弋便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只差一点点,像一横连贯的比划故意停在终点的前一步,不上不下的。

    “你真的爱朝冶吗?”朝弋的声音也发起哑来,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戏谑与嘲弄,“那为什么对着别人也能兴奋呢?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就都能把你弄成这样?”

    朝弋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郁琰那张脸,他太白了,被这样控制着,连眼尾都飞上了一层屈辱的水红色,像是刚哭过,又或是马上就要哭了。

    前世他忍了三年,也压抑了三年,不敢叫郁琰看见自己龌龊又肮脏的内心,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欲|念藏起来,郁琰就会来爱他。

    可是最后就连那么一丝一毫的爱意,郁琰都不肯施舍给他。

    早知道可以见到这样的郁琰,他一开始就不该把那个恶劣的自己藏掖起来,他一早就该这么对他的,用最肮脏最下作的手段。

    他能抢走朝冶最喜欢的玩具,就能抢走他最爱的人。

    怀里这人太能忍了,从头到尾只有那轻得抓不住,也摸不着的喘|息声,再怎么故意折磨,朝弋也听不见从他唇齿间漏出一个难耐的音节。

    朝弋心里那股焦躁的火又重新烧了起来,然后他故技重施,下手比方才还要重一倍。

    郁琰扯着他袖口,压抑着:“够了,朝弋……”

    朝弋喜欢他喊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怀里这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假装,总能一句话叫他疯,轻而易举地把他脑子里那根弦崩断。

    太坏了,他才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外边似乎有人进来了,先是拉裤链的轻响,紧接着便池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放水声,然后是男人的说笑声:“周少,最近不太行啊,尿尿都细了,改明儿我给你整上几根鹿鞭补一补。”

    “去你妈的,”周禹溪倒是很开得起玩笑,闻言也不生气,“你哥我金|枪不倒,压根用不上那玩意,你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两人像是各点了一支烟,紧接着又闲扯了几句,都是些不着调的荤话。

    而后周禹溪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浮出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来:“诶,朝冶他老婆你知道吧?”

    “谁老婆?”那人还有点懵,“姓朝,是说朝阳集团那位吗?”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纨绔之流,但到底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因此多多少少对a市商界里的这些大人物们有些了解。

    周禹溪把那口烟吐出来:“就朝文斌他大儿子,正房那位生的。”

    另一人仔细想了想,然后说:“没啥印象啊,他年纪得比我们大上快一轮吧?又不会玩,跟咱们怎么混得到一处去?”

    顿了顿,又说:“好像吃饭的时候听我爸提过一嘴,说他出了什么意外,当场人就没了。”

    周禹溪:“听说是车祸死的。”

    “哦,”那人应了声,随即又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你没事提他干嘛?他老婆天仙啊?你小子挺牛啊,现在连那些网红外围都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连人家有夫之妻都想作践。”

    周禹溪:“那不是看他男人没了吗?你是没看见他那张脸,是个男人看了心里都得痒痒,特有那谁那味,就烽火戏诸侯那女的,褒什么来着?”

    “褒姒。”

    “对对对,”周禹溪长吁短叹地意|淫,“对这种冷的,就得把他弄得合都合不上,哭着求着管你叫老公……”

    “有照片吗?”那人被他说的也好奇了起来,“让我也鉴赏鉴赏。”

    周禹溪挺可惜的:“我没他微信号,我爸应该有,但我要敢管他开口要,那老爷子非得往我脸上抽上两巴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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