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君证无情道后: 20、第 20 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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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秀已经将颈间的香给散了出去,可眼前人并未有丝毫动|情的反应。

    眉眼间流转着如冰雪寒梅的气场,垂下的银白长睫遮住了瞳孔,叫人看不清想法。

    这仙君,长得,真好看啊。

    这世间不缺美人,可放在眼前人跟前,再美的人都会被比得失去颜色。

    密秀眨了眨眼,手腕轻晃着靠近叶清歌:“仙君,你——”

    她的声调徒然变了,伸出去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冰环,自皮肉之下浸透进骨髓中。

    寒气入体,密秀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她错愕地看着叶清歌,惊恐地想要收回手。

    可为时已晚。

    叶清歌的视线落在密秀的手腕上,被冰冻住的腕骨上有一银镯,坠在镯圈下的是层层叠叠的铃铛。

    她并未开口,但轻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密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僵在空中的手腕抽也抽不动,任凭自己的摄魂铃暴露在叶清歌视线里。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密秀紧张的声音都在颤,她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

    叶清歌淡道:“从你被钉在门框上时。”

    眼前的人本体并不是什么含羞草,生性软弱内敛的草木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过来。

    密秀被吓得一哆嗦,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助无门只能找榕树婆婆......”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眼前的仙君表情发生了变化。

    叶清歌冷冷一笑,“化形三千年,即便是最蠢笨的牲畜贱灵,也该成了。”

    “你拙劣的谎言只能骗骗她们俩。”叶清歌唇边笑意未收,语气冷到极致。

    清风霁月的仙君勾唇冷笑着,冷峻秀美的眉宇间是令人生畏的帝王之气,金色眼眸蔑视着一切。

    密秀被吓住,磕磕巴巴道:“你也根本不是什么酒对不对?你到底是何人?”

    叶清歌没有理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手一挥密秀整个人便弹了出去。

    少女的腰身撞上撑着回廊的红木桩,张口呕出了一口血来。

    “我不屑与妖缠纠。”叶清歌冷冷一瞥,像看垃圾一般看着匍匐在地的人,“若不想死,便收起你的心思。”

    说罢,叶清歌冷冷一拂袖,转身进了客栈。

    密秀手腕失力,倒在地上喘息着,随着喘息的动作血液大口大口地从口腔中呕了出来。

    回廊上恢复安静,动弹不得的密秀死死盯着叶清歌离开的地方。

    而举着灯笼的姜眠好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砸地上了?”

    铃兰停住脚也偏头听了听,摇头道:“这会听不着了。”

    说罢她挥着鱼灯又与姜眠好逗乐了起来。

    .......

    .......

    客栈的厢房装修华贵,灯火通明。

    叶清歌临窗而站,视线落在仍在院中嬉笑玩乐的少女身上。

    刚月老给的同心扣正收在衣袖中,微微发着烫。

    但叶清歌却无意用它,脑子里又想起刚刚密秀刚刚说的话。

    姜眠好生了情愫。

    窗下时不时传出少女的笑声,一袭绿色罗裙在长夜中奔跑着。

    对称的发髻因过度奔跑而松散了,垂落的发丝上落有灯笼里的荧荧火光。

    像是跑累了,举着鱼灯的少女笑盈盈地举起手做求饶状。

    一双碧色眼眸竟比她手中的灯笼还要亮上几分。

    叶清歌嫌吵,抬手落下窗撑,隔绝了下面的阵阵笑声。

    从昏暗逼仄的榕树洞内换到了嘈杂喧闹的人间,如今蛇鸟已经显现了踪迹。

    而姜眠好又生了情愫。

    密秀的话便成了燃烧理智的最后一星火光。

    蛇鸟行踪显现,也就意味着大战一事要重新提上来。

    而叶清歌的修为卡在最后一层迟迟无法破除。

    一切的根源皆是因为情劫。

    而情劫,生情愫便可杀之。

    楼下少女的笑声淡去,二人似是玩累了回房。

    叶清歌眸色暗了暗,眼神中腾起了杀意。

    ......

    ......

    姜眠好从未见过这么多有趣的玩意儿。

    短短一日,便让她开了千年来都没开过的眼。

    铃兰为她买回来的鱼灯整整玩儿了一晚上,都还能常亮不灭。

    前堂内吃饭的人已经散去,回廊上的灯笼燃着。

    姜眠好跑累了停住脚,听着耳畔的夜风,才惊觉这空旷回廊有些可怖。

    追上来的铃兰牵过姜眠好的手,二人并肩往前走着。

    姜眠好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话想要说。

    心绪乱七八糟地堵在心口叫她无法分辨。

    鱼灯被抽走,掌心里是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帕子,姜眠好能感受到铃兰的体温。

    与自己一般,也是热的。

    铃兰轻轻为她搽着,念叨着:“灯漏了蜡,也不讲一声,都烫红了。”

    感受着指尖被人轻擦,姜眠好不由地又想起那次绿酒为自己清洗了。

    二人的手法同样是轻柔,可确实完全不同的心绪。

    “兰兰。”姜眠好轻声开口,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可以自己来的。”

    帕子一空,铃兰心头似乎也空了一块。

    她抬眼看着姜眠好,突然心中一酸,开口问道:“眠好,我有问题想问你。”

    姜眠好迎上她的视线,嗯了声说:“什么?”

    “你对绿酒,”铃兰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和对我,是一样的感觉吗?”

    姜眠好被她问愣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四周一下静了下去,铃兰认真地看着眼前人。

    观测着她的反应。

    姜眠好沉吟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太一样。”

    铃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你和绿酒都会保护我,都对我很好很好。”姜眠好咬了咬唇,“只是......”

    她形容不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见绿酒时,心脏上像活过来一头小鹿。

    可是对铃兰时,却更像是对朋友家人的依恋。

    看着眼前人陷入茫然,铃兰低下头。

    片刻沉默后,铃兰问道:“那现在在你心中,谁跟重要?我和绿酒比。”

    “当然是你。”姜眠好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你与我相识千年,是我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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