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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靠美貌追妻》 22、2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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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才对洛之蘅的躲避之举不屑一顾,后脚就惨遭横祸。
饶是太子,也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他维持着单手握杯盏的动作,有些僵硬地低眸看去:
群芳宴百花争妍,颜色定然五彩斑斓。为了不落俗套,他今日特意穿了件银丝暗纹的霜白长衫,乍一看衣裳平平,阳光一照,杂糅在衣裳图案中的银丝便会隐约泛起细闪,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很是别出心裁。
美中不足的是,衣裳颜色浅,藏不住尘垢。但只是赏花而已,顶多行走间碰上些许叶片,又能有什么烟尘?
万万没想到!
原本万无一失的盘算,竟在这小小的凉亭水榭中功亏一篑!
泡开茶叶的水带了些微绿,如今尽数泼洒开来,很开便在前襟晕出一片巴掌大的水渍。落在霜白的衣裳间,说是刺眼都不为过。
太子看得眼疼,一言难尽地别开视线。
小厮自知闯祸,连滚带爬地跪起来,连连磕头请罪。
太子捂着心口,咬牙切齿地道:“孤的——”衣裳。
“雇的人手难免出岔子,阿兄赶紧擦擦。”洛之蘅急中生智地续上他的话,忙将手帕递他。
太子自知失言,咽下后话,接过手帕恨恨擦拭起来。
似乎意识到贵客的恼怒,小厮愈发惊惶,告罪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起来吧。”太子勉强分给他一个眼神,毫无情绪地道,“本公子还不至于因为一桩意外为难你。”
小厮感激涕零地磕头道谢,抱着漆盘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侯在一边。
太子努力擦拭着衣襟上的擦水渍,余光扫过竭力忍笑的洛之蘅,语带威胁:“想笑?”
洛之蘅掩饰似的轻咳两声,竭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想说“阿兄误会了”。话到嘴边,忽然改了主意,试探着问:“想笑的话……阿兄允吗?”
太子:“……”
太子一字一字地道:“你、说、呢?”
寥寥三字,仿佛是从牙缝中蹦出来。
那就是不允。
洛之蘅在心里颇为惋惜地叹了声。
太子似有所觉般地抬眼,看到洛之蘅因为竭力忍笑而发颤的唇角,沉默片刻,道:“……洛之蘅。”
“阿兄我没笑。”洛之蘅迎着他的视线,努力显得毫不心虚。
太子:“……”
“我说了不许你笑吗?”太子深吸一口气,愤愤道,“想笑就笑,我还能强迫你忍笑不成?”
洛之蘅识时务地摇头:“……不能。”
太子微眯起眼,语气不善地道:“那你是想让我求着你嘲笑?”
洛之蘅:“……”
“不想不想。”洛之蘅连连摆手。
原本已经被她竭力驱散的笑意卷土重来,她看着明明神情愤愤,却始终没有爆发的太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太子:“……”
太子擦着茶水渍的动作愈发用力。
洛之蘅笑过之后清清嗓,想了想道:“茶水渍轻易擦不干净,总归今日已经赏过了花,不如咱们就此回府?”
太子显然也不想穿着这件沾染了茶渍的衣裳招摇过市,闻言点点头,正要同意之时。
一旁沉默已久的小厮终于小心翼翼地出声:“府、府中有衣裳供这位公子更换。”
“?”太子抬眼看过去。
察觉到他的疑惑,小厮鼓足勇气解释:“夫人担心群芳宴上出意外,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太子:“包括提前给客人准备更换的衣裳?”
小厮诚惶诚恐地点头。
太子:“……”
太子扭头望向洛之蘅:“接下来是什么章程?”
洛之蘅不明所以:“什么?”
太子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话本。”
洛之蘅茫然片刻,憬然有悟地道:“按话本中的走向,阿兄该跟着他去更衣。”
“行。”太子点点头,一副“我倒要看看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的神情,冲着小厮道,“带路。”
临出水榭前,想到什么,叫了声“洛之蘅”,声音微一停顿后,道:“回府后,把你昨晚看的那些话本,挑几本给我送来。”
“阿兄要话本做什么?”洛之蘅下意识问。
“当然是,”太子语调平平,冷笑一声道,“研、读、背、诵。”
洛之蘅:“……”
*
更衣之所在厢房,离花园水榭有些距离。
太子跟在小厮身后,打量着愈发偏僻清幽的小径,问:“怎么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人?”
小厮恭恭敬敬地回:“小的猜想公子应当不愿意叫旁人瞧见您的衣裳,特意绕了小路。”
太子看着小厮在鹅卵石路上走得四平八稳,眸色微暗,语气不明地轻呵一声:“倒是善解人意。”
及至厢房,小厮轻车熟路地取出衣裳,预备伺候太子更衣。
冬凌不着痕迹地挡了挡,接过衣裳,笑眯眯道:“有劳小哥,公子这里我来伺候就行。”
小厮觑了觑太子,垂首退下。
打发走小厮,冬凌才将视线投注到折叠整齐的衣服上:
林府准备的衣裳是用上好的软缎织就,布料柔软轻薄,针脚细密,做工上乘,看得出用心。但比起太子身上寸尺寸金的云锦长衫,仍然相形见绌。
殿下眼光高,在衣食一道尤为挑剔。上身的衣服从选料到裁制,从纹绣到搭配,样样都要精挑细选,不仅衣裳本身精致,更要力求贴合他的周身气质。
林府准备的衣裳虽然不落下乘,但与殿下平日里的要求仍然相去甚远。如这般规制的衣裳,向来入不了殿下的眼,遑论上身?
冬凌捧着衣裳犹豫道:“殿下若不然在此处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快马去将您的常服取来。”
南境王府和林府虽然相隔南北,但若是他脚程快些,两刻钟足以来回了。
太子未置可否。他抬抬眼,指尖从衣料上轻轻拂过,半是嫌弃,半是忍辱负重地道:“算了,就它吧。”
“殿下——?”冬凌错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太子已然皱着脸解起衣裳,冬凌只好咽下震惊,忙不迭地近前帮他更衣。
*
太子走后,洛之蘅仍旧坐在水榭中,边躲着喧嚷,边静静等着太子更衣回来。
平夏和半雪原本在台阶下守着,因太子离开,便齐齐进到水榭陪着洛之蘅解闷。
半雪心有余悸地感慨:“幸好郡主提前躲开了,要不然您也该遭殃了。”
“应当不会。”洛之蘅抿唇一笑,看向自进入水榭来就不时走走停停的平夏,“怎么样,可有寻到不妥之处?”
平夏摇摇头:“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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