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被迫成为男妈妈: 25、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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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中的少女不知轻重,沧魂生只觉她的识海如巨涛骇浪般突然向他涌来。

    可阿树只输入了一下,便觉沧魂生差不多已经满了。

    阿树瞧着眼前的沧魂生陡然睡倒下去,面上很是舒爽,她便也顺势躺在沧魂生身边,和他并肩睡着,两人在蘑菇篮中仰天。

    阿树说出了存在她心中很久的疑问,

    “沧魂生,我的识海究竟是什么感觉……就这么让人,魂牵梦萦吗。”

    阿树等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她知道沧魂生醒着,只是似乎还没缓过来,便只得仰着看天空中不断释放的烟花。

    身子下的篮子随着老奶奶的脚步,慢慢得摇,慢慢得摇,就像倚在母亲的怀里,就像回到幼童时期,躺在摇椅中,有一种别样的温切,让人不自觉沉醉。

    老奶奶脚步不断,渐渐远离街市,远离人群,带着捡来的魔药残骸回了郊外的家,后来篮子一翻,他们连同蘑菇一起倒在了菜地里。

    一番天旋地转,沧魂生不知何时睁了眼,将阿树拽在怀里,护着搂着,两个人一起滚进清新泥地里。

    痛倒是不痛,但是两人面上都沾了土。

    “温暖,安全,像家一样,像。”

    沧魂生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像我一直在找的东西。”

    “你从寐无海出生,哪来的家,怎么会有家的感觉?”

    阿树从他怀中抬头,“你找的不就是缺少的那一部分?不是说在天宫吗。”

    沧魂生低头看着她,两人离得很近,他先是低哑得嗯了一声,然后一个转身,将她放在身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心口,少年的异瞳诡秘又有碎星似的光,撞进她的眼睛,令她似乎望见仙河。

    “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也想知,为何我对你的识海,这般沉迷?”

    阿树在狭小的空间里垂下眉睫,看着沧魂生手指下她的心口,突然有些尴尬道,

    “你丢的不会是什么魂灵,附在了灵果上,被我偷吃过吧。”

    沧魂生意味不明得看着阿树,突然转身和阿树并躺在泥土之上。

    “不可能,那东西还在天上。”

    他扬起手,透过指间的缝隙,闭上一只眼,去瞧头顶月光,“你很奇怪,你是,但又不是。”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了,“你身上的秘密,我迟早要弄清。”

    “……”

    他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仿佛在幻菲山就说过。

    阿树支起胳膊看看他,无言又躺下。

    两人身下是松软的土壤,身边是如同树高的野草,而真正的树,太过高耸,即便距离他们咫尺之距,可二人都未曾发现,只如身在山中,不知庐山面。

    静谧的魔界村庄,连鸟叫虫鸣都稀少,竟然难得静谧安详,阿树突然很喜欢这个时候,心中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一直躺在这也不错。

    “谢谢你。”

    “什么?”阿树许久才回道,她说着,睁开又闭上快要睡去的眼。

    “你带我出来,又给我你的识海,”少年的话中分明透着善意。

    阿树全然不在乎,随口道,“不用不用,客气客气。”

    “你真是奇怪。”

    沧魂生似乎有感而发。

    可不是吗?从前不带他出来,他痛苦死也见死不救,可不衬得如今形象高大么?

    阿树本想满意的哼哼两声,可突然想到这些都只是假象,都只是,她着意编造出的一个美梦,为了诓骗他,为了给自己一个罪赎。

    这样好的她,只存在于她可能一生只能开启一次的无尽日中。

    阿树闭上眼睛不想再顾念这些,只想好好感受当下,去愉悦微风,不辜负夜晚。

    少年又道,“说出来你肯定要笑,但确实没人对我这般好过。”

    “最起码,是没有条件的这般好,不会让我回报什么,也没有让我杀人越货作为交换,从前,我不知多少次险些丢了性命,才坐上魔君之位。”

    “三界十七海的人,似乎都很残忍,都很冷漠。”

    “……”阿树不知说什么好。

    正是因为世间苦难,才有恕泽。

    任何没有关爱到的生命,都是她的失职。

    阿树心中突然生了愧疚,再念及她对沧魂生的这一点点好,也是虚假的,可他却这般感激。

    阿树一转头,脸朝向一边,似乎这样逃避自己心中能好受些。

    过了几个呼吸,少年终于消化完接受识海后的巨大增益,他伸开手掌,察觉修为再次暴涨,眸中蓦得闪过一丝亮光。

    他被深不可测的修为添了气性,似乎一时断下了什么决定,鬼魅般突然转头,在漆黑的夜色中异瞳显得越发诡异,

    “当然,我自然也不例外。”

    “嗯,什么?”

    阿树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她被愧疚压得不想回头看他,也没能发现他的异样。

    “我亦是三界十七海中的汪洋一粟,你也说了,从幽暗的寐无海生,根本不懂得家的感觉。”

    阿树终于察觉不对,疑惑得转过头来望他。

    可什么时候,少年已经不再和她并肩躺着,而是单膝跪地,俯视着她,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手红光一闪,召出一件锐利法器。

    他跪着,眼神那般诚恳,口中那般平和,只是手腕一转,就将锐物准确无物得刺入阿树心口。

    是他方才轻柔抚过的地方,那样分毫不差。

    亦是她的识海内源。

    “因此,我也不是个好人。”

    少年在反手刺入的时候似乎自身心口也痛了一下,可他仅仅只是眉头微动,面上又可算得上是波澜不惊得将手上锐器旋转推进。

    “所以,阿树,像你这样善良的神,救我,可怜我,帮助我,那就对我好到底,好不好?”

    少年的声音愈发温柔,一手按住她肩膀的手也仅仅将她按在地上,没有抓疼她,看着她的眸子也恳切非常,可旋进心口的锐器,却不容妥协得,果断推进。

    阿树的痛楚铺天盖地而来,她面上难掩苦色,一时微张了嘴巴喘息着,一手本能去推沧魂生的肩膀,根本痛到没能出声的地步。

    等沧魂生利索得将她的心捅了个对穿,她才攒了气力奋力抵抗。

    可没有多余的灵力了,从前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少年,她开启一次无尽之日,又用识海滋养了他,已经不能与如今的他同日而语,此时便不能撼动半分。

    “阿树,别怕,我也和你一样疼着呢,小石头还在呢,可这比我发病的时候,痛楚不及万分之一,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往后,就不会再对我不闻不问了。”

    少年说着,嘴角有鲜血流出,滴在阿树脸颊上,他心口那片衣襟也开始透血了。

    他说的对,他在和她一样疼着,受着一样的伤。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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