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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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我爱你◎

    男人的姿态不容拒绝, 一如每回与她亲密时,他不肯放手罢休的样。

    她明白,这人虽面上从不强求, 行动上也给足他人选择空间,可不知怎的, 那些容忍度到了她这里,便通通瓦解, 化成了极强的占有欲。

    倒像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他本身的性格。

    蝴蝶结嘛, 好系得很。

    可她想起去年有次,在老宅时,他给自己系过的那只蝴蝶结。

    丑得要命,还害她在郁岑面前弱了一节气势, 后来便被她嫌弃地压在箱底。

    当时顺乐还在耳畔念叨, 说你家检察官哥哥把你折腾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给你系这么丑的蝴蝶结。

    忒不厚道。

    她当时没往心里去, 现在却不得不尊敬地称顺乐为一声“神婆”。

    她指尖慢慢缠住两根丝带,绕了一圈,认真地为他示范着自己平时最常系的蝴蝶结。

    “很简单的, 就这样……”

    细嫩的手指灵巧穿梭在绸缎之间, 眼花缭乱的,瞬间便被拉成了一只好看的结。

    程砚安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姑娘的侧脸,她正专注地教他怎么系蝴蝶结,睫毛弯又长, 在空中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视线微微下移, 他看见她后脖颈处有一块小小的淤青。

    雪白肌肤, 那块深色尤为显眼。

    她看不见, 那是他昨晚动情时留下的。

    “会了么?”

    她摆正那只蝴蝶结,说着就要偏头去看他。可下一瞬,一阵温热忽然袭来,覆在她的后脖颈处。

    他含糊的声音传来:“会了。”

    她被他逗弄得痒得很,忍不住笑起来,避着身子去躲他,他却抓着她,更用力地将她吻住,收进怀里。

    他的气息掠过她肩头、锁骨、下颚,涟漪一般,在她心上漾开波澜。

    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挂在肩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被欺。

    她有点发懵,不安地转过身,却又再次被他强行锁在怀里。

    这么一挣扎,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再也遮不住,每一处都在控诉某人昨夜的暴行。

    她手肘抵着她,却无济于事。

    “你……”

    男人嘴角的笑有点坏,视线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经历过亲密事的情侣总有一种常人不能及的默契,两两相望之下,她从他眼里意会。

    心头一跳,却不再继续挣脱。

    是默许。

    程砚安也领会,短促一笑,低头去与她唇齿痴缠。

    由浅浅啄吻,步步沦陷至狂烈深吻。

    呼吸开始灼热,他却忽然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把裙子穿上。”

    兰泽都准备好了,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愣了愣,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这又是什么玩法?

    他却没管,直接抬手,将裙子取下来穿在了她身上。

    兰泽不知所谓:“做什么?”

    “给你系蝴蝶结。”

    “你会了?”她错愕。

    看一遍就会了?

    “试试看。”

    说完,只觉得腰间一松,蝴蝶结被人解下。

    接着整个人都被他推向身后的置物台。

    眼前是实木桌子的自然纹理,深棕色护漆,黑色纹路蜿蜒直绕。她单脚而立,手肘无意识往后,却抵着了自己膝盖与他的手腕。

    再接着,他靠了上来,身影竟能覆住她整只后腰。

    她终于感到不安:“程昭淮……”

    他却慢条斯理地扯住她的裙子丝带,她看不着,只顷刻间咬紧了牙,感觉到腰间有股隐约的力道,一会儿扯着裙带,一会儿又将她的腰死死按住。

    惊涛骇浪,便是大石拍撞深潭,两者也说不上有多大差别。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被他重新纳入怀中,眼前是因为缺氧而短暂的黑暗,这个时候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粘人,一双手臂牢牢地挽住他,大雾散去,只余下两人片刻温温相贴。

    他低下头去,声音仍然喑哑:“系好了,要验收成果么?”

    “我又看不见……”

    程砚安笑,她看不见,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她看见。

    兰泽身体倏然腾空,更依赖着他。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

    还是昨天那个位置。

    “宝贝回头看。”他说。

    镜子就在身后。

    昨晚一些浮浪的桥段霎时飘回脑海,兰泽知臊,硬着脖子死也不肯回头,程砚安却拉过她的腰身,半胁迫半哄骗,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回了头。

    果然第一眼先看见的就不是那只系成功了的蝴蝶结。

    兰泽怯然低呼,猛地回头来,只搂着他不敢再抬头,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刚刚看见的少女纤柔的胳膊,与细嫩腰身上成年男人的臂膀青筋。

    两相交叠,在暖灯下漫成金影。

    力量对比如此强烈。

    男人轻促的笑意传来。

    “还得是喝了酒胆子才大,”他暗味道,“宝贝什么时候再与我喝一次?”

    明晃晃的想占人便宜,兰泽轻嗔他一眼,却感觉身体慢慢往后倾斜。

    风波未平风浪又起,她小小抗议了一下,却被视作无效。

    那些不满的细弱叫嚣被悉数吞入口中。

    镜面上渐渐起了白雾,交叠着的身影渐渐朦胧,氤氲雾气里,只看得见腾云结成颗颗晶莹。

    直到镜面上被无意识划出一条清晰的轨线,映出房内光影。

    ……

    密不透风的胶着空气里终于开始有了新鲜味道。

    房间雾气甚至浓重到甚至弥漫上她的双眼,只绵软地趴在他肩上,大脑思绪已停歇片刻。

    也是这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之前那句所谓的她无法叫停的意义。

    她凝着嗓子,略带嗔怨地轻道:“不理你,你走开。”

    他却抬手替她理顺发丝,问道:“什么时候搬过来?”

    这人竟还惦记着这个。

    她使气一般推开他:“……不搬。”

    “嗯?”

    她累极,心生不满,故意同他唱起反调:“不搬不搬!搬过来会累死!”

    闷着声,像只被惹怒后自闭的猫咪,任谁去哄都得回咬两口。

    他也不怕她使小性子,就乐意去哄她,亲着抱着好半天,打闹了许久,才理顺了她的脾气。

    男人自有心机。

    他就算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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