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就不能玛丽苏吗: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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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4 章

    会议礼堂的穹顶, 是巨大的,色泽艳丽的玻璃。在阳光正好的时候,金色的阳光便会从穹顶落下, 将这?恢弘的建筑照亮,又在人的脸上映出光怪陆离的光影。

    距离竞选演讲仅剩几分钟了, 礼堂前厅的休息区里并没有多少人, 侍应生们守在两侧静默,长桌之上的蜡烛静静燃烧。

    李默望了眼终端的时间?, 垂着眼眸, 望着站在身前?的钟雨,低声道:“你说她离席到现在,还没有踪影?”

    钟雨抿了下唇,才道:“是的, 我?们这边已经在找了。”

    “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李默的眼神冰冷起来,“如果不是我?问,你打算一直瞒着?”

    钟雨张了下嘴,“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出去?透气?而已。”

    她又道:“她好像一直不大喜——”

    “我?需要你告诉我?她喜欢什么?”李默话音提高?, 视线锐利起来, “现在还剩几分钟?你不用参加接下来的会议了,现在弃权, 离场。给我?找, 找不到就去?找媒体,说陈之微一个活人在这?里?走丢了。”

    他扶着额头, 呼吸起伏快了些, 又抬手叫了杯酒。侍应生过来时, 李默握住酒杯,喝了一口下午。但站起来时, 却觉得脚步不算平稳。

    李默快步走向礼堂,可又一瞬,他也想折返离开。

    不可能的,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可能突然跑掉的。不可能吗?她都差点了死?了几次了,这?样一个懦弱胆小的人,脑子一热就跑了也正常的。不堪大用的东西。可是她怎么能就这?样消失掉?她怎么能抛弃这?些东西,抛弃一切呢?

    难道她从没有想过……

    李默没有再往下想,正要踏步而入时,他却听?见许琉灰的声音。

    “啊,好久不见。”许琉灰走上前?来,眼睛里?含着笑,却又疑惑道:“怎么脸色那么差?”

    李默道:“不是昨天才见过。”

    “是吗?”许琉灰微笑起来,又道:“我?不记得了。”

    他们随着人群进入了礼堂,许琉灰抬起头,望向了礼堂内部,却又听?见李默的声音,“不用看了,她不见了。”

    “也许只?是有些事。”许琉灰笑了下,“她总喜欢在最后时刻赶到。”

    李默的眼睛眯起来,“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只?是比较了解她。”许琉灰话音很轻,“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她又去?冒险做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酝酿什么?不要以为我?忙着处理?家族的事,就不知道她和监察官联盟有联系,原来你也插了一脚。”李默抬起手攥住他的肩膀,话音低沉,“她之前?才差点被暗杀!”

    许琉灰的笑淡了些,道:“我?知道。”

    李默后退了一步,抽回了手,“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出什么事。”

    “我?一直在祈祷。”许琉灰重复道:“她会回来的。”

    李默道:“如果没有呢?”

    许琉灰笑了下,“那我?就烧了这?里?。”

    他从容地转过身,眼睛却长久地停留在第三排的席位上,那个标着她名字与职位的铭牌散发着幽蓝的光泽,可它的主人不知所踪。

    许琉灰的喉结滑动了下,缓慢进入了场地。

    她总能转败为胜,这?次也一定,如果没有赢,她也很努力了。

    也或许,他应该去?找他不太喜欢的那个年轻人问一下。

    *

    “砰——”

    枪声响起。

    我?听?到身后的人响起了痛呼,粘稠腥热的液体骤然泼洒到我?的身上,硝烟味弥漫中我?抬头看过去?。看见一只?手手里?握着枪,那只?手依然枯瘦纤长,有着一种苍色。我?顺着手看过去?,看见陈行谨被宽檐帽遮挡着神情的脸,长长的黑发从中倾泻而出,几乎与黑色的风衣要融为一体,风衣下,衬衫宽松。

    我?的脖颈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几乎要扭曲我?的脸。

    陈行谨的鼻间?发出了很轻的声响,他道:“我?可以自己搜身。”

    后面传来一道含着□□与敬畏的回应。

    下一秒,我?被松开了,那几乎说得上灼热的枪管就对准了我?的额心。陈行谨俯身,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昂着下颌,垂着眼,薄而长的唇有了弧度。

    他道:“特工游戏玩得很开心吧?”

    我?说不出话,呼吸越发凝重,毫无挣扎的余地。此刻只?要我?敢动一秒,身后的子弹足以将我?射成筛子,或许是血腥味过于浓郁,或者是脑袋上盯着的热乎的枪口,也或者是他身上令人作呕的信息素与枪口的硝烟味道,我?只?能感?觉一阵阵的冷汗沁出。

    心脏跳得异常快,黏腻的冷汗遍布周身,口腔里?的酸水刺得我?想要干呕。

    “说不出话了?”陈行谨像是笑了,却直接伸手卡住我?的臂膀,枪用力地抵着我?的头,“守着。”

    他在对他们说。

    陈行谨的力道比我?想象中地大太多了,他扼住了的臂膀,骨头嘎吱作响,我?喉咙里?溢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疼,好疼,就像骨头被捏碎了一般;也或许是真的碎了。

    我?想要挣扎,可骨头的疼几乎是钻心的,我?强忍着痛,想要抓住这?个时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行谨,也打量着这?个房间?,可角落里?的一滩血迹却最先吸引了视线。

    喀左尔与05被死?死?地捆住。05脸色已经彻底苍白,身上中了几弹,呼吸微弱,一旁的喀左尔倒是毫发无损,只?是身上染了大半血迹。

    下一秒,那几个安保将他们硬生生拖拽了出去?,地上流出了绵长的血迹。

    “放心,现在还不会死?,过一阵子就不知道了。”陈行谨笑了声,“和洛该感?谢你啊,不是你,他现在也该死?了。”

    我?没有力气?回话。

    小小的房间?里?,床挨着墙,墙边有衣柜,衣柜旁是一张桌子,两张固定住的椅子,闷得难以透风。房间?里?有窗户,窗户一半被墙体掩盖,一半显出了灌木丛的影子,我?都觉得可笑。这?和我?在和家住时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局,陈设,甚至桌上和半敞衣柜里?的破烂零碎都一样。

    干什么,这?个时候要和我?讲兄妹情吗?

    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是轮换会议现场的直播画面,密密麻麻的小窗上映照着观众席上的脸,我?看见嘉图·唐德已站上了演讲台。

    这?说明,剩下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

    陈行谨将我?硬生生压在了椅子上,伸手一模,摸出了我?的口袋里?的一堆破烂……以及手枪。他几乎笑出声来,用手掂了下枪,道:“有进步,起码会放子弹进去?了。”

    他将我?的东西收到了口袋里?。

    下一秒,陈行谨将我?的一只?手和椅子拷在了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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