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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清穿之德妃娘娘升职记》 161. 外事 新的权力。(第1/2页)
虽然园子里的各项事务都有内务府的奉宸院等部门管着,具体操作不需要沈菡操心,但内务府递上来的各种请示的折子却渐渐成了她的活儿。
沈菡当时听玄烨说以后要让她批内务府折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蒙掉了:“我?看折子?我……”能行吗?这算不算‘干政’?
——当初顺治爷立那块‘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虽然是为了和自己亲娘打擂台,现在也已经撤了,但对清朝后宫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据沈菡所知,清朝自孝庄文皇后过世,一直到慈禧垂帘听政,中间再没有女人敢出来指点过江山,全都老老实实苟在后宫里。
玄烨又是这样强势有为的帝王,后宫女人在他面前,老实地连宫斗都不敢,更别说动别的心思。
沈菡虽然是个穿越人士,但真的没有干政的野心和胆量,她也没那能力。
——政治是一般人能玩儿的吗?
别看慈禧遗臭万年了,遗臭万年和名垂青史一样,都是需要本事的!
换成她自己处在慈禧那个位置上,沈菡觉得她可能也就是“三分钟死于政斗”的命。
御笔朱批这是多大的权力,皇后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御史知道了不会骂死她吗?
玄烨的信任当然是好事,可是这种信任就有点儿太沉重了,压力山大。
玄烨让沈菡这副畏权力如虎的样子逗笑了,跟谁要害她似的:“不是什么要紧的折子,也不涉及外朝的政事,只是园子各处的一些琐事,朕不耐烦一件件处理才交给你的。你看着没问题的就盖个印,小问题你能处置的就自己处置,处置不了的跟朕说就是了。”
上次他突然病倒,她应付周旋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归根结底还是对外事、外臣了解太少,对他身边的事也不够清楚,底气不足,手中的权力也不足。
——只有内宫和畅春园认她这位六宫独宠的“德贵妃”,外臣却并未拿她当回事。所以一旦出事,她无人可信,也无人可用。
玄烨:“这是朕的错,朕以前从没考虑过这方面,所以和你说的不够清楚。”
在玄烨原本的认知里,只要他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自然会妥善处理好一切,不会到需要沈菡顶在前面冲锋陷阵,主持大局的程度。
而他平日身强体健,精神奕奕,能有什么意外?怎么会不在呢?
就算一时病了,他也会提前安排好,不可能累着她。
结果意外之所以叫‘意外’,便是因为它难以预料。
当他一点儿准备没有,猝然倒下的时候,竟只留她一人孤立无援。
亏得这次他清醒得快,再多两日,不知道会引出什么牛鬼蛇神。
既然发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他现在身边最信赖的是她,一旦事发危急,能全心全意以他的安危为重,拼着危险毫无私心保护他的,也只有她。
玄烨递给沈菡一方青玉印:“这是朕常用的一方小印,以后你批阅内务府的折子,盖这方印就行。”
玄烨给她讲内务府各个衙门管事的分别是谁,现在的总管是什么出身来历,哪些人是他的心腹,可以信任。
又给她解释现在的领侍卫内大臣是什么人,步军统领是哪个,过往履历如何,能不能信任:“若非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也到不了用这些人的时候,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恐还指使不动,不过了解清楚总是好的。”
其余事情,他还要慢慢安排。
絮絮叨叨给沈菡脑袋里灌了一堆待消化的人名和官职后,玄烨又开始给沈菡细说以后若他再有什么意外,事情到底该怎么办,什么人能辅助她稳定局面。
玄烨:“若是在内宫出的意外,不轻易牵扯外臣是对的。上次你借用太后名义遮掩的法子就极好,太后虽不管事,但名分极正,有她出面,便能稳住大半的局面。”
麻烦的是后面。
如果事情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蔓延到了前朝。彼时太后的面子恐不够用,朝臣心思各异,也不是沈菡能应付的,必得宗亲出面,方能震慑朝堂。
玄烨提的人选还是裕亲王,这个哥哥自幼老实,玄烨数年如一日的厚待令一人兄弟情分深厚,他又是皇帝的兄长,名分上压得住。
玄烨:“让宗亲出面,名义上把事情从国事变成家事,对你来说才更便宜。裕亲王对朕忠心耿耿,为人忠厚,且身份地位皆能服众。若再有急事,你可借太后的名义宣他入宫商议,外头的事情先交给他料理。”
沈菡没想到玄烨对裕亲王的信任竟能达到这种程度,她还以为……不过想想之前他去北巡,裕亲王都能在京里代理国政,可能真的是个可信之人吧。
玄烨林林总总说了许多,沈菡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刷存在感,让朝臣宗亲慢慢认识到“德贵妃”是极得皇上信任之人,是个关键时候说话算数,能插手外事的人。
万一真有什么事,她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出来稳住局面,保护他和自己。
沈菡真的没想到他竟能为她打算到这一步,甚至还愿意让她接触外臣。
玄烨看出了她的犹豫:“你不要多想……”
玄烨心里根本没什么干政不干政的考虑,他考虑问题一向只分“轻重缓急”,怎么做对大局最好就怎么做,其他的都是小节。
于是沈菡不再推脱,从处理内务府的折子开始,学着怎么和外臣打交道。
送到沈菡面前的折子也确如沈玄烨所说,都是些琐碎小事,大部分是内务府下辖各司关于宫廷用项开支银两的奏本——小额支出。
紫裳将算盘算出来的结果拿给沈菡看:“主子,总数是七十一两四钱五分。”
沈菡看一遍自己的验算结果,再和折子上的总数一对,点头道:“没错,记上吧。”
她继续算下一本,这本是掌仪司郎中费扬古递上来的,里面写着上个月南府的各项支出明细。
青桔在一旁念:“……初一日,支给授艺教习周友德、乐永德,教学弹琴太监之教习朱志清、孙光祖等一月租银,每人以四两五钱计,共带去银十八两。
自初一日至一十九日,令当月商人购买库缺物品款项:
教宫戏处用定粉一匣子,此项银四分;大红袍笔五十,此一支以一分计,银一两。
南府所用戏台架子及戏子架子共六个,府内正房三间之棚,共用白福地蓝纸一千零五十张,此一张以一厘五毫计,共银一两五钱七分五厘。
学艺处用无花青缎靴子七双,此一双以一两五钱计;各种绸子鞋七双,此一双以三钱计。
白绫林子六双,此一双以四钱五分计;白翠蓝布袜子一双,此项银一钱,总计银十五两五钱。
给卿客李玉油缸青靴子一双……绒缨子凉帽一顶……给教习王正祥绒缨子凉帽,此项银八钱……”1
沈菡和紫裳在旁边一个珠算,一个笔算,最后再核对钱数,算得头昏脑涨。
这就是她现在每天‘上班’要处理的公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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