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宁折不弯: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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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林原林多茂盛,现在的深秋,夜里尤其凉。

    明明很困,魏清宁还是有些睡不着,前面她看到磷姨那个样子,想问她是不是有烦心事,要是有的话,她肯定会帮忙处理的,可是磷姨还是温和地摸摸她脑袋说没有,还说明天一早她就要离开了,虽然还在荆州,不过也不能见面了。

    说实在的,她有些不舍。

    虽然就一夜的相处,可她很喜欢磷姨啊。

    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恍恍惚惚的。

    “魏清宁!还不起来!”酒中仙背着手愠怒的站在她面前。

    她吓得连滚带爬地起来了,耷拉着脑袋跪在酒中仙跟前,“师父,师父我下山都有按时完成你说的早课的,我每天都是卯时起来的,每天都在练剑,就是我不喜欢背书,没去看书了。”

    酒中仙坐在了前面的桌前,“下山这么些时间,惹事不少啊。”

    “师父,都是他们不对在先的。”魏清宁小声地辩解着。

    前面的酒中仙没有说话,她小心地抬眼,没料斜地里一根竹棍敲来,她连连后退,求饶道:“师父别打我!我也不要和师父打!师父我去背书!师父......”

    “阿宁,阿宁,醒醒。”王如鸢抓住了她乱抓的手。

    魏清宁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坐在床前的王如鸢,半晌擦了擦汗水,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

    “噗嗤,阿宁这么害怕你师父吗?”王如鸢被她逗笑了。

    魏清宁挠挠头,“也不是啦,对了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我们睡得晚起来的也晚些了。”王如鸢帮着她取来外裳还有剑,“祖前辈都离开了。”

    “啊!”魏清宁叫了起来。

    她还想道个别的,没想到磷姨来去匆匆的。

    “臭丫头,别这么舍不得,她可是西魇教的,哪怕和魇魔有别,可毕竟同宗同流,供奉那个什么魇神,邪门得很。”孙机不知何时来了他隔着门说着话。

    这话,魏清宁不太爱听了。

    磷姨她感觉得出,她是个好人的,又很温柔,和鸢姐姐一样!

    等他换好短打衣裳出来,孙机伸伸腰走到了一边去,“我可不是偷听啊,是恰好路过,你那眼神,去吧去喝粥。”

    “磷姨不是那样的人!”魏清宁执拗地道。

    孙机嗤笑着,“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是个从没下山离开过的小丫头,你知道江湖是什么样子的?江湖可不是快意潇洒,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魏清宁不服气抱着手别过脸去。

    “你这小丫头,迟早得吃亏!懒得搭理你。”孙机背着手摇晃着身子往屋外去了。

    “阿宁,我们先去喝粥吧。”王如鸢劝着。

    魏清宁闷闷不乐地走着,“鸢姐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说得清楚的,或许在世人眼里是这般模样,背后又是别的模样,人云亦云也未必是对。”王如鸢说着。

    魏清宁心情好了些咧嘴笑着,“我就知道鸢姐姐和我想的一样,走吧,去吃饭!”

    粥是孙机煮的,清粥白水,实在是没有什么味道。

    她匆匆吃完,孙机上来了,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伸出手去。

    “干嘛?”

    “给钱啊加上住宿费,小丫头,一共一两不贵。”

    魏清宁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准备付钱。

    苏泽渊速度更快塞了一袋银钱给孙机,“孙叔开鲁班盒的钱一块给了。”

    “你小子真是好徒弟。”孙机掂掂手里的钱袋。

    孙机数着钱又躺回躺椅内,看着离开的一行人大声说着,现在魇魔教出现,荆州很危险,你们别没了命回来,尤其是那个臭丫头,一副憨憨的样子最容易被骗了哦。”

    魏清宁在心里哼着,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不过孙机说的还是对的,现在魇魔教重出江湖,荆州早就乱作一团了,不少的武林正道已经在追查魇魔教教众的下落,一路过来盘查的很是严格。

    碧瓦镇是个小镇,处于几个县府的交汇带,所以还挺热闹的。

    不过现在小镇来了不少的江湖人,连云重门也来了几个弟子,他们在街上盘查着有没有魇魔教的人,尤其是云重门,在上林原一战,死伤惨重,现在对魇魔教恨之入骨。

    “我们还是快去见你朋友吧。”魏清宁有些不放心那个匣子。

    “站住!”有人提剑上来了。

    那人白底蓝纹的长袍,一看就是云重门的。

    少年一脸骄横生得还算清秀。

    “干嘛?”魏清宁有些不满。

    那少年哼道:“你们是哪一派的弟子?这两天魇魔教余孽活跃,我们要盘查。”

    苏泽渊出来打圆场,“我是金浮楼的,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少年上下打量着苏泽渊,“你是金浮楼的?有证明吗?”

    “我东西都在我朋友那里。”苏泽渊这话不假,那会儿要去找孙机,东西都寄放在那个朋友那里了。

    少年像是抓到了错处得意洋洋道:“你们编排也编排个靠谱的!还敢冒充金浮楼的!我见你们是从江陵上林原那方向来的,哼,说不准就是魇魔教余孽!”

    他喊得大声,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的人。

    少年越发得意骄纵,拔剑出来,“待我捉你们回去给爷爷消气!你们敢杀我云重门的人就等着血债血偿!”

    魏清宁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不讲理,也有些生气了。

    她抬手拔出肩头上的霜寒剑,凝神迎敌。

    少年来自云重门,剑法和云归一样。

    不过根基虚浮,实在太弱,剑法也稀疏平常,光有个样子。

    不过几个回合,少年的剑被打落,狼狈地在地上滚了滚,头上的玉冠还掉落了。

    “还说不是魇魔教!这一路剑法我从未见过!定是魇魔教的邪门功夫!”少年羞愤交加不顾仪态的怒吼着。

    围过来的江湖人都在小声地议论,不过没有人贸然冲上去。

    “你们干什么!一起上!抓了这魇魔教贼子!”少年嘶吼着。

    苏泽渊也不耐了,“你是云浪吧!就你那破剑法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告诉你我就是金浮楼的玄武,你爱信不信!”

    云浪哪里肯信捡起地上的剑又要冲过去,一边的云重门的弟子连忙拦下了冲动的少主。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苏泽渊,再者,荆州的武林门派基本都知道云浪的个性,他们还忙着要去抓魇魔教的人,人群一下子散了不少,还有人想要攀关系和苏泽渊说起话来了。

    “泽渊,你认识他?”魏清宁问着。

    苏泽渊耸耸肩,“不认识,不过听过这小子的名号,吃喝嫖赌一绝,武功也一绝,一绝的烂。”

    云浪登时大怒,“苏泽渊你有什么了不起!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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