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永琪小青梅: 22、永珹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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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书仪格格来了。”

    平蝶自外头进来禀报的时候,以筠正在西侧间里跟着刘嬷嬷学习插花。

    如今已是四月,百花盛开,府里侍花的丫鬟折了好些不同的花束过来。

    今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书仪骤然拜访,让她也有些猝不及防,她一边把剩下的几株花插进了瓷瓶里,一边说道:“把人带进来。”

    刘嬷嬷见状,稍稍点评了几句便招呼了几个小丫鬟把桌案上的残枝败叶给收拾了。

    以筠往正殿走去的时候就见平蝶带着书仪刚过了出云轩的影壁,她忙迎了上去:“姐姐怎么来了?”

    话一问出口,她便觉察出了不对,书仪的眼睛明显是哭过以后的样子,她扫了一眼书仪身后跟着的侍女秋亭,问道:“怎么回事?”

    书仪扫了一眼出云轩里站立着的一众侍女嬷嬷,摇了摇头,拉了以筠的手往里头走去,瓮声瓮气地说道:“进去说。”

    两人并肩进了正厅,以筠方才吩咐下人:“都下去吧,语芙去沏两盏茶,准备一些点心。”

    “屋内没人了,姐姐可以说说了,怎么好好地哭了?”

    书仪如今也不似刚来时那般着急抽噎,她低垂着眼,手指搅动着手帕,安静了许久,直到语芙端了茶点进来,又退了下去,方才说道:“嘉贵妃替四阿哥纳了两个侍妾。”

    以筠正要喝水的动作一顿,盖上盖子,轻轻地把杯盏放回了小几上,听着书仪略显生疏的语气,有些惊讶地转过了头,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一个是张氏,是嘉贵妃从前的陪嫁丫鬟,皇上刚登基没两年正巧她满了年岁出宫,由贵妃做主嫁给了城郊一个大夫,生了个女儿,今年正是二八之年。”以筠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书仪已经开口解答,提完张氏,她冷笑了一声,似是更生气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另一位那便更有趣了,是三爷府上侧福晋完颜氏的庶妹,与四阿哥同龄。”

    鄂以筠看着书仪,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道:“姐姐这是吃醋了?”

    书仪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吃什么醋?四阿哥好福气,那完颜氏是什么来头,凭她在家里再是不起眼的姨娘妾室所出,光那姓氏放出来便差不到哪儿去!这宗又是皇后娘娘和嘉贵妃提的,多好的美事啊!”

    “这话可不兴多说!”以筠笑着说道。

    而对面的人,这会儿又气了起来,颇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那日就该让他也去如意馆听听郎世宁的那番话!没得弄这么多妾室来!”

    以筠一脸会意,也知道了她来这一遭的原因和心境,这会儿早已没了最开始在外头见到她时的那份担心,倒是只想一心逗逗她。

    “怎么?姐姐也想着郎世宁说的一夫一妻?”

    书仪低头吃了口碟子里的海棠酥,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谁又不愿意呢?”

    她摇了摇头,把手里吃了一半的海棠酥都吃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可如今,哪有男子一辈子不纳妾的呢?”

    以筠两眼无神地望着对面三足圆香几上摆着的青花缠枝香炉,听着书仪的感慨,微微勾了勾唇,想说的话,却没说出口。

    襄勤伯府上下,祖父鄂尔泰一生不曾纳妾,生下的六个儿子亦是如此,反观西府,宠妾灭妻的事情并不少见,便是外祖家,那样的事关起门来也能说上一箩筐。

    但这会儿,她不曾说出来,没得叫人心寒。

    她偏头看向书仪,这会儿的她,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曾再多说什么。

    直到垂手立在书仪身侧的秋亭说道:“格格,您是偷偷溜出来的,这会儿天色将晚,回头老太太寻不到您,该着急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的书仪,一听秋亭的话,又有些恼了:“不回去!有什么好回去的!回去了听的左不过还是那些话!”

    以筠看了眼秋亭,朝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她站在门口和廊下的宫女说道:“叫厨房多备一些菜,我同格格一起用晚膳。”

    这句话是能让里头的人听见的,过了会儿,她才压低声音说了另一句:“去怡亲王府报个平安,晚些叫他们来接格格。”

    吩咐完这些,她才回了里头,也没急着坐下,说道:“月鹤桥附近的花开了好些,姐姐随我去走走?”

    月鹤桥边,假山林立,溪水潺潺,群花齐放,万物复苏,一应树木俱是翠绿翠绿的。

    “你生辰的时候这些花都还没开,你说这还不是最美的时候,今日一见才知道,这才是真美景,怡亲王府的花园都比不上这儿。”书仪一路走到古琅榭,在沿岸的长椅上坐下,赞叹道。

    以筠笑着说了声“姐姐抬举了”,她挥退了身边跟着的侍女,低声问道:“姐姐喜欢四阿哥吧?”

    书仪猛然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人,她明明比自己小了快一岁,可这会儿却好像比自己看得更开。

    “什么喜不喜欢的,你这丫头也不嫌害臊!”她娇嗔着轻轻地拍了下以筠放在膝盖上的手。

    以筠从长椅上站起来,眺望着这知春园里一路向北绵延的小溪,说道:“姐姐若不是喜欢四阿哥,何须在意他纳了几个妾室,纳了谁为妾室?又何须为此伤心?”

    说完,她才回头看着仍旧坐在原地的书仪,她不是穿越来的,她的观念仍旧同这里的人一样,饶是才过及笄之岁就要议亲,可她尚且还只是情窦初开的年岁,关于爱情,那只是存在于话本子的故事,喜欢为何物,她并不知道。

    “这些日子,外祖母也好,舅舅也罢,人人都说我是要嫁给四阿哥的,听都听烦了!”书仪小声抱怨着。

    以筠走上前,又在她身边坐下:“那姐姐愿意吗?”

    书仪依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低声说道:“你是知道的,永珹最会欺负人,你从前常被他弄哭,偏我是个不怕的,总和他斗嘴,用大人们的话来说,那便也是自小的欢喜冤家,知根知底。可若要我说……他若是日后能改了,不这么顽劣,成熟一些,我也是愿意的。”

    她说话的时候,每每提起永珹,唇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以筠在一旁看着,心下了然。

    “那日后,若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另择了姑娘给四阿哥做嫡福晋,姐姐做何想法?”她低声问。

    书仪正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流里,肆意畅游的几条鱼儿,几乎不曾思考,脱口而出:“他若敢娶,我便今生今世再不理他了!”

    话才说完,她便觉察到了不对,忙回头看向以筠,脸刷地红了:“你也作弄我!”

    以筠扑哧笑了出来,往书仪的方向挪了挪,说道:“我不过是给姐姐做了个假设罢了!其实姐姐何须循着我的假设来?先前宫中传言,皇上有意要把阿里衮大人的女儿赐婚给四阿哥的时候,姐姐不就已经冷过四阿哥一回了?”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也不知怎的,就传开了,若非后来得知钮钴禄氏的这位姑娘已经病重多时,是断不能嫁进皇室的,只怕书仪还要多冷永珹许久。

    书仪低垂着眼,沉思许久,还是略显不悦地说道:“可那两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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